杜澜笑看着自己的杰作,好吧他其实是故意的,故意包成这样。
谁叫这个君丞非要耍帅不好好养伤,耽误他享受。
他刚才可是感觉到了,资本很雄厚,可惜今天用不了。
君丞看着手臂上包得乱七八糟的纱布,几乎是用尽平生最大的努力没有自己拆下来。
“你给病人做手术的时候,也包得一团糟?”
“哦,不,我做的手术通常不用包扎,用的是缝合,这种工作一般是助手来做。”
君丞淡淡道:“真为你的病人担忧。”
“不用为他们担心。”杜澜懒洋洋地说,“我是一位合格的普外科医生。”
他说着自己都笑了,“你当年签字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某天我会给你看病?”
“没想那么多。”君丞回答,“不是每个医学生都能变成医生,这其中变数太多。”
“那你当时还敢签字担保?”杜澜说,“医学生的四年学费可不便宜,就不怕我到时候不还跑路么,就算你看着挺有钱,应该也不至于随地乱扔这么多……”
君丞只道:“还好,没有敢不敢,况且你也没有不还。”
“像我这么守信用的人不多了。”杜澜脸不红心不跳的自夸,“背着这么多债务还努力打工赚钱没有跑路。”
“但就是你……”杜澜挑衅似地看着君丞,“不行。”
君丞微微皱着眉,似乎是在思考杜澜话语里的意思。
杜澜:“刚想起来,你应该是在这边长大的。”
君丞点头,“是。”
难怪连“不行”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
杜澜干脆嚣张地说:“你就是不行,不用想了。”
君丞这次拿出手机直接搜索杜澜说的话。
……怎么居然还找起了场外援助。
君丞很快就搜出来杜澜的话是什么意思,看着杜澜直勾勾地说:“没有不行。”
杜澜看着君丞包得严丝合缝的伤口,干脆说:“是伤口让你不行。”
“可以。”君丞强调,“只要你不介意。”
“别,我很介意。”杜澜摇了摇头,“我没兴趣让别人带着伤跟我上-床。”
杜澜说着,都打算走了。
这一整个周六,总结下来就是乘兴而去,即将败兴而归。
他想着都觉得自己苦,素了很久终于碰到一个眼缘非常好的身体,看着对方人也靠谱,本来想说直奔主题的,但那个伤……唉。
他起了个大早,晚集都没赶上。
“我先走了。”杜澜一边说一边站起来,“下次再约吧。”
这次这么尴尬,都不知道有没有下次。
只能说他和这位君先生可能有缘无分吧,上天安排他们遇到了好几次,他们都没能滚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