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嫌麻烦了?”
但是话出口的一瞬间他就后悔了,骆昭对他实在是没话说,无论他情绪如何,骆昭都始终情绪非常的稳定,怎么都不会红脸,依旧会哄着他,陪着他,他这话说的实在是没道理又难听。
只是话说出去收不回来,白寂严闭了下眼,深呼吸一口正要开口抱歉,就发觉自己被人整个圈在了怀里。
骆昭一只手贴在了他的肚子上,轻轻托着腹底的位置,轻缓地打圈,一个吻落在了他的鬓角上。
黏黏糊糊的样子,怎么都不像是生气了,半天才闷哼哼地出声:
“我要是嫌弃你,明天我就吃发财的便便。”
一句话冲散了屋内有些凝重的气息,白寂严瞬间便被他这让人啼笑皆非的话弄的也没了方才的沉闷,叹了口气,轻轻抬手捏了一下骆昭的耳朵。
这人怕不是真的是老天爷怜惜他前二三十年没一个真心对他的亲人而补偿给他的吧:
“是我魔怔了,你只当我胡说,别往心里去。”
紧绷着的情绪好像被戳破了一个口子,总算是松散下来了一些,本来挺直的脊背也微微弯了下来,放松了力道,终是完全靠在了骆昭的怀里:
“怎么不往心里去啊?你怀的是我们两个人的孩子,但是罪却都是你一个人遭的,我当然要往心里去了,我得天天记着你多受了多少罪,然后加倍对你好。”
骆昭活像是粘人的大金毛,双手抱着怀里的人,他一点儿都不介意白寂严对他发脾气。
他小时候感冒老不好,天天咳嗽的时候还会心烦,何况这人现在怕是浑身上下没几个舒服的地方,吃不好,睡不好,就是靠着躺着身上估计都在忍着不适。
“哥哥,没关系的,你要是心烦你就只管把我当沙包,我皮糙肉厚的没事儿。”
说完他就睁着一双大眼睛非常真诚地看着他,就像是在用眼睛告诉他,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一点儿不掺假一样。
白寂严看着这样一双眼睛,心里就算是有再多的不顺都能被扫平了。
人的情绪或许就是这样,脆弱来的非常汹涌,但是哪怕一句真诚的关心就能缓解治愈,没有任何道理可言。
“我没事儿,不过是有些不适应罢了,让你和我结婚可不是为了当沙包的。”
骆昭却笑了:
“哎呦,你别不好意思,我也不是第一次当沙包了,前两年我大学刚毕业的时候正好我妈更年期,看什么都不顺眼,瞅什么都想发脾气。
我就去百度,百度上说这是因为更年期内分泌失调导致的,有时候气要发出来才不伤身体。
家属要给与必要的关心和陪伴,网上还有说这种时候情绪憋着不好,忍一时乳腺增生,退一步卵巢囊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