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了一双冷白的手触摸到了黑色宾利后座的门把手上,透过暗色的车窗,他已经能看到后座上躺靠着的那个人了,白寂严就这样平静地睡在他的面前,光是想一想,那双握住门把手的手都兴奋的有些颤抖。
站在门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本应该刚刚被取了一颗肾脏而在医院里躺着的白慕禾,他的手指微微用力,后座的门就这样被打开了,朝思暮想,曾无数次出现在他自.渎幻想中的人就这样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伸出手,轻轻用手背迷恋似的贴了一下那人的脸,他轻轻附身,凑到了白寂严的身边,闭上眼睛,深深洗了一口气,随即睁眼,目光落在了白寂严的肚子上,眼底闪烁,晦暗不明。
他从他的衣服中掏出了手机,扔到了司机的身上:
“去,扔到河里去。”
说完他便轻轻附身将坐在后座的人抱了起来,一步一步向刚才的那个厂房走去。
骆昭到了公司之后便抓紧一切时间开会,安排工作,又去看了一下生产线,手中一直握着手机,没一会儿便会给白寂严发个消息,而那边的人也回的比较及时。
“刚才医院那边来电话,说白振江的情况不好,我先去医院,一会儿你来医院接我吧。”
两个人前后又聊了两句,但是没一会儿那边便没了消息,骆昭几天消息都没有人回应,而快二十分钟之后他的手机忽然疯狂震动,他下意识拿了起来,正是一个系统警示报警,红的大感叹号出现在屏幕上。
骆昭整个人忽然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手都险些握不住手机,这个警示还是在之前白寂严让他签了那个以情侣身份相处的协议之后,协议上有一条就是需要报备下班之后的应酬,包括不限于应酬的地点和陪同人员,已经什么时候结束。
那个时候他一门的心思都在白寂严的身上,满口答应,还不忘付诸实施,拿来了白寂严平时戴的最多的一块儿表,给了他们单位的技术人员,植入了一个芯片,这个芯片出场的时候就是一对。
因为他平常总喜欢换表,所以一个安在了白寂严的手表上,另一个安在了他的手机上,其实这芯片也没有什么大的用处就是有一个定位和警示的作用。
白寂严身体不太好,本来骆昭是想着如果他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就可以直接按下手表的按键,他就会立刻赶到,但是这么长时间以来,那人从来也没有用过。
骆昭几乎是立刻打了过去,但是直到挂断也没有人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