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昭吃了手里的虾之后,想起了刚才出去吴贺说的事儿,脸色淡下来一些:
“刚才吴哥说,宋傅来了,他想着直接给挡回去,不过听宋傅说好像是关于你外公的事儿,所以现在让他在隔壁的休息室等着。”
从正月出来,白寂严几乎没有再回过宋氏,对宋渝玲打过来的几次电话态度也能算得上是敷衍,最重要的是,他没有再出手扶助过宋氏任何的业务。
开始的时候宋渝玲也觉得白寂严就是有些生气,气过之后总还是会妥协的,却怎么都没有想过,三四个月的时间过去了,白寂严的态度真的就没有丝毫的软化,甚至过年都没有踏足宋家,她这才开始有些慌神。
也开始明白或许之前宋傅不打招呼就打着他的名字图便利的事儿真的触碰到了白寂严的底线,她下意识忽略了自己对这个儿子那几乎摆在明面上的利用之心。
骆昭提起宋家的人脸色也不好,白寂严不舒服,他不想他烦心,他本来想直接去隔壁将人给撵走的。
不过这个宋傅说是他外公的事儿,他知道在白寂严的心中,或许这个外公是唯一一个重要的亲人了,虽然这个亲人已经去世。
所以,纵使明白宋傅是用白寂严的外公做筏子,他也没有办法直接将人轰走。
倒是白寂严听到这话并没有什么讶异的神色,只是唇边的弧度带上了嘲讽之色:
“等了这么长时间,就是为了等这个时候。”
“什么意思?”
“五月三号是我外公的忌日,每年他们都要出一些花样的。”
骆昭想了想,话到嘴边又咽进去,不过不说又不痛快,整个人都有些纠结:
“好了,想说什么就说。”
骆昭拉住了那人的手,措了一下词开口:
“你其实每年都知道他们就是利用你外公让你心软,最后达到你无条件帮他们,扶持宋家的目的吧?
我知道你对你外公的感情一定很深,他也一定很疼爱你,但是这样的借口他们要用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若是不知道白寂严从小的成长环境,或许骆昭理解不了这样为了一个人就无条件付出这么多年的举动。
但是他偏偏知道白寂严从小的遭遇,他外公并不是很多普通人眼中一个疼爱自己的长辈,而是唯一一个疼他的亲人。
有且仅有的存在,不可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