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昭笑了:
“对,他们是个家族企业,这两天过来的是现在的总经理,年纪比我大三岁,看着挺有魄力的,应该是决意创新跟上智能家电这一波浪潮的。”
两人回去的途中白寂严忽然接到了老宅的电话,是周巧宁打过来的,那边的声音不对,带着哭腔:
“寂严,你爸他,好像不太好,从今天早上起来就心悸,吐了好几次,现在人已经昏迷了...”
白寂严脸色沉了下来,撂下了电话站起身:
“我们得去一趟医院了。”
骆昭也急着跟着起来:
“怎么了?是你爸?”
他隐约听到刚才电话应该是白家打过来的:
“白振江病情恶化,现在陷入昏迷了,我得过去一趟。”
白寂严的音调没有什么起伏,面上也看不出什么急切来,这么多年他对白振江在儿时的那点儿父子之情早就在防备,猜忌和怨恨中消失殆尽了。
骆昭开车,心思几转,他对白振江是死是活没有什么在意,只是若是白振江这个节骨眼上真的出了什么事儿,白家会不会再起风波?白寂严现在正应该能养则养的时候。
致和医院顶层,白寂严到的时候白振江已经被送进了急诊室,门口此刻可谓热闹,周巧宁坐在急诊室前,眼睛通红一看就是哭过了,其余白承,白慕禾,还有两个没有被认回来的私生子,李月斌,王琰也过来了,还有几个白家的旁支。
白寂严过来,所有人都下意识起身,白寂严只是淡淡扫了一下现场的人:
“医生怎么说?”
周巧宁试了一下眼角的眼泪:
“李升说是肾衰竭引起的酸中毒,现在正在救治,寂严,你父亲的肾脏可能已经到了极限,按着李升的话,可能要考虑肾移植了。”
李升是一直负责白振江的家庭医生,年前其实白振江就已经为肾脏移植做准备了,用百分之七的股权诱着几个儿子,而现在周巧宁的话,几乎已经是在问,这个肾脏谁来捐了。
骆昭一下看向了白寂严,说他冷心冷情也好,总之白振江这样的爹不知道白寂严伤害自己,白寂严看了看眼前的几个人,没有任何迂回地直接开口:
“有人想要给老爷子捐肾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