颅内春日1v1)

16性欲(2 / 2)

背过身去擦手,暖气片上仍然搭着那条浴巾。视线不自主停一停,底下,不再有胸衣里的海绵垫,微微支起的弧度。

对于一块普通浴巾,也能产生遐想。这让蒋也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而站在背后的简牧晚只能看得见不耐烦抖动的发梢。

细弯的眉毛彻底竖起:“蒋也!”

甜糕般的声音响起。

那是一种蒋也幼时喜欢的食物。小小的推车,上面一盅一盅的半椭圆钵子,米浆兑上各种口味的糖浆,蒸成软糯、微甜、半剔透的糕状物。

无关的联想,又让他记起那对柔软的胸脯。一样的形状,或许触感、味道,都是一样的。

手掌攥住浴巾的一角,暖气片滚烫的温度,沸腾腹中的血液。

他感觉脸在发烫,身体也在。

听见拖鞋跨上台阶,重重跺在大理石面上的闷响,如同踩断最后一道底线——

羞愧感压垮脊骨,性器直直地弹立。

他半躬着腰,另一只手撑住膝盖,已经结痂的伤口上缘,用疼痛抑制可鄙的、糟糕的性欲。

无知的孔雀还在咄咄逼人,“后面的山路不能走吗?”

他喘了口气。在这种要命的关头,捱着涨痛,极力平复声音,耐心地解释:“……雨天山路难走。这样绕回去,也需要比等雨停更久。”

是有一些道理。

然而,他今天行色仓促,眼神闪避,总像心中有鬼。

眉心不松,她说:“我不信。”

蒋也被她气笑了。散懒的尾音茬开,身下险些没有忍住,性器欢快地跳动两下。

他咬着牙,“你自己出去问。”

简牧晚终于顺理成章地吐出心里的疑问:“你为什么不敢看着我说?”

回避眼神是心虚的体现。

蒋也是一个很擅于对视的人。

讲话的时候,他会专注地盯着她的眼睛;被起哄的时候,他会边笑边撑着下巴看她;接吻的时候,他也会在缓慢靠近的时候,安静地、一直地注视她——

哦。简牧晚这才想起来,蒋也喜欢过她。

心里顿时涌上一股恶寒,表情失控。她不再纠于事情的真相,用力的扯过衣领,拢住自己,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