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天子崩期不远也!”
伯阳甫看着渐渐陷入沉思的姬友,循循然善诱其,博其以文,说其以道,欲罢不能。
“然天子无子嗣,诺是崩殂,大周之重何人承之。”
“诺非伯友承之也!”
“如伯友所言,倾巢之下,焉有完卵。”
“天子崩殂,天下必乱,诸侯必强,诺无人承之,大周倾覆,大周之臣吾等必如那倾巢之卵!”
伯阳甫接着说道,还是这么最后一句话,让姬友打了一个激灵。
天子昏庸导致国家衰危,他不甘因为天子不作为,而因此如同这国家一样遭受到如同国家一样的命运。
所以他才会急于走出这样的困境,让自己的命运于国家的命运挣脱开来。
但是伯阳甫却说想要让他摆脱如“倾巢之卵”的命运,就必须改变大周的命运,也就是自己当上这个大周天子。
但是这种事情是违背宗法的,他非常犹豫。
在这个宗法制思想十分牢固的情况下,没有几个人有胆魄打破宗法制的束缚。
“诺如老大夫所言,怕是有违宗法!”
片刻之后姬友在次摇头,宗法制的束缚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他根本就无法摆脱。
他是周厉王(周幽王的爷爷)的次子,不在大宗之列,没有继承天子之位的资格。
不过天子之下可以子嗣,他是继承倒是合情合理,只是不合宗法制。
“此举随不合宗法,然却合天命。就如夏朝之创立,夏之前可以宗亲一说,王朝所行皆为禅让制,彼之禅让如同此之宗法,启创夏朝便是变禅让而来,虽宗法乃天命产物,但也并非一尘而不可变也!”
“今姬宫湦欲崩,天子无嫡子可继,大周无人可承,应由近嫡长者继之!”
“老夫知伯友喜好收藏珍品罕物,诺是伯友任之,那么天下之珍品罕物皆被伯友藏之。”
“伯友即可免于清剿之危,又可得天下之珍品罕物,岂不美哉?”
接着伯阳甫说道。不得不说他方向有坡魄气,在这个时代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
但是他接受了虢公鼓以及申侯的好处那也必须帮他们两个办事,游说姬友去当天子。
他和姬友都是老朋友了,两个人也都互知品性和嗜好。
所以伯阳甫也会抓住姬友的贪财好利嗜好来下功夫。
“老大夫所言甚是,然某即便愿任之,朝中虢、申二人岂会由我任之?”
姬友被伯阳甫那么一说,心中早已熄灭的火焰又开始燃烧了起来,顿时生出了一股想要当天子的想法。
但是他非常清楚王朝之中有两股势力,一个是虢公鼓为首的一个是申侯为首的。
两个人深得当今天子器重,暗中结党营私,如今在朝堂之上势力庞大,甚至可以左右天子的决定。
他如果想当天子的话,没有那两个人支持,怕是也当不成。
“伯友,实不相瞒,老夫从此便是代虢申而来,说服伯友任天子之位!”
“虢卿士及申司马已然是看破了天子欲崩之事,且五日之内必崩也!”
“因此,各书锦书一份,拜于伯友!”
“这便给伯友过目!”
伯阳甫说道,在口袋中各打出来了一张锦帛,递给了姬友
姬友结果锦帛,仔细的看了一遍,顿时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如此甚好!某愿任之,以承大周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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