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合型威士忌,漂亮的深琥珀色,入口有很香的花蜜味,余韵类似烟草。
书燃小口咽下去,嘴唇沾了水,莹润的,特别湿。
周砚浔垂眸看她,喉结滚了下,“呛不呛?”
书燃摇头说不呛。
酒精很快上头,烧着她,热热的。
也不知是书燃胆子变大,还是醉迷糊了,她居然拉开周砚浔的衬衫下摆,手指探进去,贴着他的皮肤。
“干什么呢?”周砚浔低头吻她的耳朵,声音很轻,“学坏了?”
这样紧挨着,书燃还是不满意,心里发空,心跳落不到地面。她索性到周砚浔腿上去坐着,也不管旁边的人如何看她,整个人彻底陷进他怀里。
紧密的拥抱换来一瞬心安,书燃在他颈侧贴了贴,小声叫他:“周砚浔。”
她想说,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一定不知道。
话到嘴边,却变成:“周砚浔,你教我摇骰子吧,我不会玩这个。”
周砚浔放任她为所欲为,这样的要求怎么会不应。他握着书燃的手腕,教她摇骰盅,很花哨的摇法,还教她作弊,藏骰子藏点数。书燃不怎么爱玩,但她聪明,一学就会。
赵澜羽见状,拉着苏湛铭一道入局,来玩古惑骰,输家喝酒。
书燃胃口小,已经喝不下什么了,有些苦恼地皱眉。
周砚浔看出她的心思,低头在她眼睛上亲了下,说:“你玩,输了我帮你喝。”
也不知是书燃技术过硬,还是手气太红,她几乎没输,一桌子黑方金方全进了赵澜羽的肚子,小姑娘到底没顶住,冲进包厢的盥洗室吐得一塌糊涂。
苏湛铭很体贴,跟过去照顾她。
周砚浔的手机在这时响了声,他看一眼屏显,对书燃说:“我去接个电话,你在这儿等我,别乱跑。”
包厢里开着音乐,很热闹,也很吵,有人唱歌,有人借着酒劲儿表白,周围的人起哄说“在一起”。
书燃对这些没什么兴趣,包厢的盥洗室被占用了,她去用外面的,走到洗手台那儿,看见有小情侣在接吻,吻得很凶。女孩穿的裙子书燃有件同款,她不由多看了两眼。
下一秒,她腰那儿被人捞住,有人拉着她,朝走廊拐角的暗影里走过去。
到了角落,不及站稳,书燃就被人半抱着抵在墙壁上。
周砚浔压在她身前,低头盯着她,呼吸里有温热的酒精味儿。
“在看什么呢?”他故意问。
“亲吻啊,”书燃脑袋不清醒,有问就答,“看他们在亲……”
周砚浔被逗笑了,手指在她耳朵上揉了揉,“喝醉了吧?什么话都说。”
说着话,他指腹动了动,沿着书燃的脸颊移到她唇角那儿,揉按着。书燃觉得痒,像咬又像舔地在他指尖上碰了下。
与此同时,书燃听到周砚浔说:“耿潼传来消息,严若臻的案子有结果了,正当防卫成立,等手续走完,他就能出来。”
书燃对法律条款不太熟,但她清楚,如果没有耿潼,或者说,没有周砚浔撑着,这件案子不会这么快有结果,更不会有这么好的结果。
她听完,只是点头,没说话。
周砚浔不太满意,拇指压在她下巴那儿,声音变低,“连谢谢都不说一声吗?”
“不想跟你道谢,怪生分的。”书燃仰着头,在看他,她身上有酒味儿,但眸光是清亮的,“我想……”
周砚浔没听清楚,“什么?”
书燃伸手到他腰间,脸颊也贴过去,又依赖又粘人——
“想做。”
“和你做。”
……
周砚浔没惊动其他人,只跟苏湛铭打了声招呼,就带着书燃离开。喝了酒,不能开车,值班经理安排店里的车的送他们。
到了衡古,进门后先洗澡。
匆匆忙忙的,时间又短,头发都没太湿透,书燃就拉着周砚浔进卧室。
新换的床品是墨蓝色,色调纯正而浓郁,汪洋一般,书燃霜雪般的皮肤在上面,细腻如昂贵的净瓷。
窗帘半掩着,漏进一缕天光。
空气里浮着沐浴露和酒精的味道,又烫又湿,勾缠着。
周砚浔倾过来,低头吻她,很重地吻,几乎逼停呼吸。
书燃小口地喘着气,手指碰到他身上的某处金属拉链,摸索着,衣服层层叠叠,落在床边,也在床尾。
她身上有薄薄一件吊带,也只剩这个,留着在那儿。她试探着坐着,手臂搭在他肩上,指尖抓他后颈处的皮肤,她明明不留指甲,却还是险些将他抓破。
周砚浔背倚在床头,看着她,看她呼吸都难,却还在咬唇,执着地跟他较劲儿。
他忍不住贴过去,手指拨开她微卷的长发,吻她汗湿而修长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