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男人眼底幽深难测,回头恰好瞧见自己臂弯中近在咫尺的姑娘无措又惊讶的表情。
他哑了声喉结滚了滚,俯身埋进了她颈窝,男人的呼吸灼热——
“还厌我不够克制,怎夫人还要使火复燃。”
无奈又隐忍的克制让人心颤了颤,江婉琼搂紧他的脖子无辜的笑:“非我本意,谁让殿下不够专心,竟让那猫儿引去了注意。”
顾云承低低笑了一声,埋着头轻轻吻了吻她纤细修长,泛着诱人清香的颈窝。
姑娘浑身一抖,眼尾又泛上了红,气氛暧昧至此,但她受了一晚,这会儿早已承不在了。
江婉琼抿了抿唇,忍着羞意轻轻推了推他的肩,男人没动,但从她轻轻柔柔推拒的举动便知她意。
顾云承哑然闷笑,“让我抱着缓一会便是。”
她轻笑,止住了想勾他手的动作,生怕稍一不妙火又复燃。
谁曾想,这样端方如玉的男人,竟会如此。
她的手搭在男人有力的臂膀上,出神的想着。
往后要多散散步才是,他平日练武,每日早起时洗漱之后总要练一套拳法,两人体力悬殊太大,便导致了此事…让她有些受不住。
顾云承回京两日,第三日便启程随圣上一同前往围猎。
两人一起出的门,到了城门口之后,顾云承骑马去了前头,江婉琼乘着马车与徐萱儿碰了面。
“今年围猎倒是热闹。”徐萱儿穿了一身金缕衣,一下马车便闪了许多人的眼,除了羡慕便只有嫉妒了。
还未到启程的时辰,两人下了马车站在一旁,看着周围热闹兴奋的小姐郡主们。
江婉琼掩唇低笑,“所以特地打扮得如此美,可是要在围猎时挑个何意的夫婿?”
每年除了灯会,便是围猎场最易发生春心萌动之事,她瞧着好友打扮得如此亮眼的模样便有些忍俊不禁。
徐萱儿跺了跺脚,抬了下巴,“也不全是,今年这般热闹,若是不好好打扮被别家小姐比下去了可怎么办。”
当然,想找瞧瞧有没有意中人也是其中理由之一。
江婉琼轻笑了声,她今日自然也是打扮过的,但也没太在意,自然也比不上今日容光焕发分外华贵的徐萱儿。“如你所愿,怕是所有贵女都要咬牙恨你了。”
“要的就是如此。”徐萱儿傲声一笑,毫不畏惧的环视一圈。
周围贵女大多是与家中姐妹站在一起,倒是她们俩,家中其他姐妹都没来。
“你家婉茹呢。”
徐萱儿想起来,江婉茹明年就要及笄,本就该让夫人或是长姐带出来认认人,可今日没瞧见人。
“本是答应得好好的,但今日出发前派人来信,说是风寒下不了床,不能来了。”
提起这个她也有些疑惑,昨日还陪她去巡了铺子,小姑娘兴致勃勃的说着明日要穿姐姐给她买的新衣,还问路上要不要带些零嘴,怎一日之间就感了风寒。
真就如此巧吗。
“这么巧?莫非又是…”
徐萱儿没点明,但下半句她们都知其意。
莫非又是沈姨娘整了什么幺蛾子。
江婉琼无奈叹气:“我差听竹回江府问去了,若非事实她会将人带来。”
也不全是为了参加围猎,她担心沈姨娘又犯傻折腾婉茹。
“你家那个姨娘还真是…”
徐萱儿无法理解的摇了摇头。
“那你家那些妹妹呢,怎一个没见着。”
提起这个,徐萱儿可就来劲了,她笑得张扬不掩幸灾乐祸。
“父亲说让我带两个妹妹来,下面那些争翻了天,闹了不小动静,父亲一怒之下谁也不让来了。”
每家都有些糟心事,徐家门庭富贵,那事更是多,江婉琼闻言也是笑。
“反倒省了你麻烦。”
徐家那些小姐比起徐萱儿来说,样貌谈吐虽不及,但那脾气可都不小。
两人说说笑笑的,直至时辰差不多了,听竹也从远处快步而来。
“如何。”
江婉琼与徐萱儿并肩站着,一个娇美华贵,一个温婉端庄。
听竹喘匀了气,这才摇了摇头答道:“婉茹小姐亲口说不来了,还让奴婢转告您,让您玩得愉悦,不用惦念她。”
江婉琼蹙了眉,“发生了什么。”
听竹犹豫了一瞬,随后摇头,“婉茹小姐卧床休息,瞧着很虚弱,应该是风寒没错。”
只是…婉茹小姐那神色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