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要瞧瞧她过得如何, 是面若桃花还是憔悴不已。
江婉琼瞧着只觉着这些人无趣,京中之人皆无所事事,好奇到关心极了她过得好不好。
不知晓的还以为她们多关心她呢。
她不打算理会。
她知道,就算是她盛装出席,那些个嫉妒心强的只会说她强装的。
没意思。
一个人在家中理了一上午的账,下午她发现月事干净了,正巧徐萱儿收到她的回信,直接上府来寻她。
“胭脂阁出了不少新玩意,要不要出去走走?”
“我以为你是来关心我的,原来只是缺个伴啊。”
江婉琼故作气恼的瞥了一眼,徐萱儿立即过来挽了她的胳膊,“哪里的话,这不是带你出门散散心吗。”
她岂是那般无情人。
江婉琼轻笑,身子舒畅了也终于能出门了,索性便应了她。
两人一同去的,忙了这么一阵子,胭脂阁果然多了不少东西。
两位姑娘一边闲聊一边笑着挑东西,皆是些关于江婉琼婚事的话题。
“二皇子对你好吗。”
徐萱儿手中拿着一根镶云簪,很是精巧瞧着很适合好友,她挥挥手让小二包起来,打算走时送她。
“很好,比传言中更温柔体贴。”
还会给她揉肚子。
她没细说,但提起他时脸上的笑意不自觉的温柔下来,看得徐萱儿揶揄的笑着。
“成了婚就是不一样,果然有几分落入蜜里透着甜丝丝的模样。”
江婉琼闻言嗔怪一眼,“别胡说。”
哪里的事。
“不过瞧见你过得好就成,我瞧许多人成婚后郁郁不平,再过得久些连门都不出了,你可莫要这样。”
徐萱儿想着从前见过的那些姑娘,何止是不出门,连目光都失了神。
从前皆是文采翩然与姐妹们谈笑起哄的人,成婚之后不仅是性子变了,连最爱的琴棋书画也不爱碰了,更别提有孩子之后。
想想好友变成那副模样,徐萱儿赶紧摇摇头苦了一张脸。
“想什么呢。”
江婉琼笑着说完,其实明白好友话中的意思。
“殿下后院干净,府内由我掌着权,况且我觉着殿下很尊重人,且包容心很强,与这样情绪稳定的人过日子,应当不会令人郁结于心。”
她们的确见过许多郁郁不平的女人,大多数是家宅不宁,婆媳夫妻妯娌各种矛盾堆在一起怎能不令人憔悴。
只是顾云承这…容贵妃与五公主待她很好,殿下也待她耐心温柔,至少到今日为止她觉得没什么烦心事。
“这才成婚呢,就一颗心扑进二殿下身上了?”徐萱儿团扇掩着唇,只是露出一双细长弯弯的眼便不掩逗弄之色。
“这可是我夫君。”
本以为江婉琼会不好意思,谁料她没好气的笑了笑,却弯了唇如此说道。
“行行行,有夫君了不起,待我也得寻个家宅安宁的夫君。”
徐萱儿一边无奈的笑着一边发愁,她婚事被母亲捏在手里,也不知要挑个什么样的,据说要给她榜下捉婿,可莫要捉个与她性子不合之人。
两人说说笑笑,买了不少东西,老板娘笑得和气,知晓江婉琼的身份,付钱时特地给她打了对折,说是祝她与二皇子夫妻和睦,早生贵子。
乐得徐萱儿回去时一路都在打趣,让她早些生个胖娃娃给她做干儿子干女儿。
傍晚。宫门落锁的前半个时辰,江婉琼这才不紧不慢的让人准备饭菜。
上回等出经验了,他一进宫就得忙到宫门落锁时才出来,待他回来饭菜应该刚好。
事实也的确如此。
顾云承带着桃花酥回来,夸她神机妙算,姑娘柔柔一笑,瞧着那盒桃花酥由着他调笑。
忽然就知晓自己早上说的话了。
饭后,她今日舒畅了便要散散步消消食。
顾云承自然与她一起。
“今夜月亮倒没有昨夜亮。”
月光落下,花园内花香弥漫,树枝灯影纷纷彰显存在,明明比昨日还要亮。
江婉琼垂着眼笑,与某人心照不宣。
“我今早…可是与殿下说了要桃花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