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酸痛难忍,临春垮着小脸,嘴巴瘪着,低头便瞧见自己脖子上被啃的到处都是红的。想到自己不久前想的事,越想越委屈。
碧云听见动静进来伺候,一瞧见临春便红了脸。
娘娘被陛下抱回来时,分明看着没什么异样,可她们替娘娘清理身子才发现,异样可多了。
陛下也未免太过放肆,还是白日里呢。
她们并不知道临春被下药的事,只当是陛下情之所至。
临春换了身衣裳,靠着枕头坐起身,问了声:“陛下呢?”
他干坏事,干完就走了?
好过分。
碧云道:“陛下回海晏河清了。”
还真走了。
临春嘴角更耷拉,兀自生气。
“我饿了。”
碧云应了声,赶紧将备好的吃食送上来。临春慢慢吃着东西,又不怎么生气了。
那些臣子们那会儿那么激动,他是得回去处理。
她这么善解人意的人,上哪里找啊?
临春用过膳,便在寝间里休息。
这遭罪的十五日可总算过去了,临春叹气,总算可以休息休息了。她躺着躺着,有些无趣,便叫碧云把上回去江州城买的那些话本拿出来看。
谢明峥买的那些也没带走,碧云不知道,一并搬来了,搁在床头的方几上。临春随手拿了本,正是不正经的话本,而且正是上次她偷看过的那本。
她当即要搁下,可手伸到半空,又折了回来。
接着上次的,往下翻了翻。
真是花样繁多……闻所未闻……
临春看得脸红心跳,直到翻至最后一页,这才赶紧合上,放在那堆话本上。想了想,又将它塞进了话本中间。
她捧住自己的脸,好热,赶紧端过旁边的冰镇酸梅汤喝一口降温。
目光顿了顿,落在面前暗红色的酸梅汤上,脸色又红起来。那篇话本里也写到,以酸梅汤倒入玉瓶什么的。
好变态呀,她看着勺子里的酸梅汤,有点不想喝了。
临春满脑子都是那些龌龊的东西,挥之不去,她欲哭无泪,赶紧缩进被子里,睡觉好了,睡一觉就忘了。
她这些日子实在劳累,进入梦乡很快。
只不过,梦里也是那些挥之不去的东西,还是那碗酸梅汤。
本来是她在喝,可梦总是毫无逻辑,忽地便被谢明峥夺过,灌进玉瓶,而后他从瓶口品尝酸梅汤的滋味。
……
临春是被吓醒的。
太可怕了。
谢明峥太可怕了。
她睁着眸子望着头顶的檀色幔帐,心跳还快着,那种被舔瓶口的滋味仿佛还在。可怕完,又有点生气。
他肯定玩得很花,不然为什么这么熟练!
夜里谢明峥过来,临春没迎接他,兀自在床头坐着生气。她喜怒都写在脸上,很难不看出来她不高兴。
谢明峥问:“怎么了?”
临春道:“没怎么,哼,我才没有生气!”
谢明峥在床侧圆凳上坐下,唇边浮现一抹浅淡的笑意:“哦?为什么生气?”
临春:“没有生气。”
谢明峥:“是为在殿里的事?”
临春:“不是,是因为我做了个梦。”
……
谢明峥笑意渐深:“什么梦,让你这么生气?”
临春气呼呼看他一眼,轻哼了声,正欲开口,想到梦中的难堪事,又将话咽了下去,“你自己不清楚吗?”
谢明峥嗯了声:“我应该清楚你做了什么梦么?”
他声音夹杂着浅淡的笑意,仿佛一点也没有恼怒,反而像哄着她。
“那让我猜猜,你梦见什么。”谢明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