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垮下去, 只能待会儿多吃两口好吃的咯,补偿补偿受伤的心灵。
临春抱住冬冬, 替它顺了顺毛,又想起自己的计划。今夜恐怕来不及, 明日开始吧, 她得帮谢明峥多见见那几位美人。
至戌正, 谢明峥过来春枝秋雨。
后厨的膳食及时摆上来,朱弦替他们布菜完毕,退至一边, 其余人等也皆退至外间。内间里,临春与谢明峥对面而坐, 满桌好菜,皆是临春喜欢吃的。
临春低着头吃东西,一眼不多看谢明峥,脑子里只有三个字:吃吃吃。
她这些日子的躲闪与忸怩谢明峥尽数看在眼里,谢明峥心下以为她当有所开窍,不由眉目微舒,低头吃菜,更是亲自给临春夹了口菜。
两个月,取走她的心,够了。
临春正吃着,忽见已经空了的碗里多出一筷子凉拌鸡丝。她咀嚼的动作一怔,抬眸看向对面的人,心里一咯噔,更觉得自己的计划得紧迫些。
“……多谢。”礼数不能丢。
“不客气,多吃些,吃饱了,才好治病不是么?”谢明峥慢条斯理道。
临春半垂眼眸,心道,果然用完晚膳,又要给他治病。
“我想先沐浴。”她小声道。
这等小事谢明峥不会拒绝,临春去沐浴时,谢明峥也去沐浴,更换上寝衣。
男子与女子沐浴时间一向不同,谢明峥沐浴完换上寝衣出来,临春那边净室水声还在响。他听觉灵敏,那些细微水声落在耳畔,一遍遍回放。
垂眸,往床榻边走。
檀色帷幔用金钩挂住,谢明峥半倚着圆枕躺下,随手拿过一本书。书是用来装样子,实际上一个字也看不下去,他脑子里回荡着细微的水声,以及一些由听觉勾勒出的视觉。
人果然总是喜欢得寸进尺,他已经在想,要将梦里那些旖|旎风光真实演练一番。
待临春磨磨蹭蹭沐浴完,已过亥时。
谢明峥搁下了手里的书,好整以暇等着临春出来,他的目光追随着临春从净室一直到跟前。檀色帷幔从金钩里挣脱,垂落,将床榻围出一方狭小天地。
隔着帷幔,可见隐约摇晃的灯烛。
临春心突突跳着,视线始终躲避谢明峥,她一双雪足方才洗净,带着些粉嫩,白里透粉。临春将足递给谢明峥,以为今夜还是以足为药引。
但谢明峥却抓住她脚踝,将她整个人往前拽,而后扣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放在腿上坐下。临春有些抗拒,手指搅在一起,听见谢明峥说:“该这样治了。”
她瘪嘴,随后感觉到那个丑东西已经立起来。
他该不会又自己擦拭了匕首吧?临春想到上一回在驿站发生的事。
她在心里偷偷骂谢明峥下|流。
但很快也骂不出来了。
临春抓住他的肩,那种羞耻的感觉涌上心头。与此同时,还有一些陌生的感觉,说不上来是什么,有点难受,可好像也不是难受。
她脑子里混沌一片,许久都未缓过神来。待思绪一点点地回笼,临春才意识到自己的姿势,她正将头靠在谢明峥肩上,仿佛甚为依偎眷念。
当这句话出现在脑子里,临春仿佛触电一般松开手,迅速退后一分。
马却还在驰骋不停,因而临春刚松开手,便觉自己要颠下去,她脑子里闪过那个噩梦,再次伸手抓住缰绳。
不知为何,忽然发狂一般,飞驰而过。临春被颠得几乎要掉落下去,慌乱之间,双手搂住了谢明峥脖子。
终于不再觉得不安,不必再担心被颠下去。
但是因为双手圈住谢明峥的脖子,她与谢明峥的距离便也近了,甚至不得不面对面,眼睛对着眼睛。
临春目光跟着颠簸,勉强落在谢明峥的唇上。
看见唇,她便想到亲吻。
大抵是因为前些日子她满脑子都是亲亲这件事。
谢明峥忽然道:“你若是想亲我,便亲吧。”
“我才没有!”临春炸毛,连忙否认。
尽管刚才脑子里是一闪而过亲亲两个字,可不代表她想亲谢明峥。主动亲吻这种事,要跟喜欢的人做,她才不会主动亲谢明峥。
“我只会亲我喜欢的人……”临春嘀咕着。
话音未落,那双娇唇便被谢明峥采撷。
他的动作太突然,临春压根没反应过来,待她反应过来也已经来不及了。谢明峥的嘴巴也像他的胸膛,跟他这个人一般强|横,轻巧地探|入她唇舌,搅乱一池春水。
临春不愿意这般,试图将他的舌头推出去,她那点软绵绵的力气,根本不够用,不像推拒,反而像回应。
谢明峥勾着她舌,一番戏弄。
这回没有喂药的借口,嘴巴对嘴巴,就是一个蛮横的亲吻。
临春呜咽着,手试图推开谢明峥,但根本推不动,反而被谢明峥按住,欺在身下。
她短促地啊了声,获得短暂的自由,但转瞬再次被堵住。嘴巴不能说话,仿佛身体那种异样的感觉失去出口,只余下那一个出口。
临春再次感觉到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