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完工作的事情,苏浣问起:【你跟你老公最近怎么样啦?】
贺明漓微顿。
她没有忘记最开始时候的那些事情。她和苏浣说过,苏浣记得,她怎么会不记得。
【我觉得……】
她打着字,一边思考一边写,速度不是很快。
【浣浣,我感觉得到他在爱我。我们现在也挺好的。】
如同正常夫妻一样在生活,时常都会给她一种他们感情正浓的感觉。
【不过我感觉应该是结婚以后他适应了这个角色,他想经营好这个婚姻,而刚好我是他的妻子。】
【大概意思就是“我们应该是相爱的,所以我们就相爱了”的那种感觉,更多的应该是他责任感使然。】
【与其说是别的,不如说是结婚后慢慢转换关系,日久生出了爱情?】
贺明漓的字里行间都充满了不确定。一切一切都只是她的“感觉”,而她常怕自己感觉失误。
他们一直以来好像都是稀里糊涂的在往前走。
而雾里是看不清花的。
只是走着走着,又没有什么矛盾,自然就慢慢的在升温。
现在这样也很好,反正,他是她的。他们之间还很和谐。
至于落了层尘灰的往事,可能永远也不会有更多的人知晓。
【我觉得你说得对。择偶标准是会变的。】她得出结论。
是吗?
苏浣眯了眯眼。可是,比起先婚后爱,她更愿意相信在结婚之前就已经有事。
圈里大家伙儿众所周知,傅清聿这几个月都不大常出来。
以前想找他的人都知道去久思楼蹲一蹲,就算运气再不好,蹲个一周怎么也能跟人见上一面。这个消息也没人告诉,是大家伙私底下自己发现,又慢慢地传开的。
但是最近不行了,十天半个月可能才只能见到一次。运气差点,一个月都不见得有一次。
一个以前闲到时不时能去久思楼待一晚上的人,最近好像一下子被挤占满了业余时间一样。忙起来的话,自然没空再来娱乐休闲。
至于各种应酬也是,他近日参加得很少,叫上几回也叫不出来人。
今天好不容易把人盼来了,大家起着劲儿,就差将十回的账都在今晚给算完。
傅清聿只是轻笑着。他端起一杯酒。
手上的婚戒也映入眼帘。
一位年长些的老板眼睛一眯,哟,婚戒都给戴上了。
这个圈里玩得花的年轻公子哥不在少数。婚戒那就不是戴着的,在家戴上在外脱,都已经见怪不怪。
只是这位显然不同。
大方坦荡地一摆出来,哪里有怕人看见的意思?怕是怕人看不见吧?
他戏谑地一笑,端过酒杯跟傅清聿碰,“来,今晚这杯可得干了啊。”
人多,也热闹。
他们几个互相看着聊着,有人随口问起:“清聿,我记得你太太是贺家的对吧?”
他颔首。
“贺小姐啊……”那人想了想,但是印象不多,“很少出来啊,没怎么见过。”
“嗯,是比较少。”他很适然地搁下酒杯。
完全一副在谈家中爱人的模样。
“哎?我记得我见过一次,跟池家那位少爷一块儿的,应该是出去玩,关系蛮好的。是她吧?”
“你们应该也都认识,我记得你们是一个圈的哈。”
他们闲聊着。
傅清聿垂着眼在听,颔首,“嗯,就是她。”
“哎,这么多人,竟然就被你拐到手了啊!”
“对哦?哈哈哈哈哈哈。”
受了调侃,他也只是唇角勾了点笑痕,没有多说。
不过是得来不易,险中求胜。
“还没办婚礼对吧?有没有打算什么时候办?我看看能不能喝杯喜酒。”
“等忙完这段时间——到时候一定。”他颔首应下,话里隐有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