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像是解开了他身上的某个封印, 从此不再有任何拘束。
起得本来就迟了,再磨蹭下去就要迟到了,她避开他的接吻,解释说:“事实跟我想象的没有差太多。”
她也不是在生气他和别人有什么事情, 只是看见他跟别人的那些肢体接触, 会不大舒服。
而那一点点生气都发泄在了昨天咬他上面了, 现在早就清空了。
泛起的褶皱, 已经被抚平。
她随意地贴上去, 轻轻搂住他的脖子, 有几分柔软。她不想将他让给别人了。她想自己收着。
贺明漓, 你为什么会介意……
你到底有多在意。
他寻过去,有几分强势地喂进一个吻。
缱绻纠缠, 细细厮磨。
窗帘没有完全打开,半明半昧的光线像极了港风片子。
傅清聿挺好奇这些照片的背后到底是谁。接连数日, 看得出步步谋划,心思极深。想让她生疑,想让她的疑虑深种。她若是一直不提, 任由疑虑埋伏, 便是他们之间隐藏得他毫无所觉的一个导火线。
他哑声同她道:“没有一幕是真的。她和她男朋友感情挺好,我们之间也不会有什么。”
她支吾了声。被吻得眼尾含情, 泛着红,很热, 她挣扎着从他身上起来,去找衣服。
而他也没有走,站在旁边看她挑选。
贺明漓在想,今天他要是敢提半句意见,她都要当做没听到。
她拿起一件烟青色旗袍,试探性地停留了下,便听见某人金尊玉贵地给下意见:“做旗袍的师傅挺厉害。”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叉怎么不开得再高点?”
“……”
贺明漓想揍他。
她反驳:“这哪里高了,我本来想再高点的。”
“你再高一个试试?”
贺明漓终于不乐意了。她抱住那件旗袍,琉璃眸中都是意见与控诉,不满地嘟囔:“傅清聿!你就知道不让穿,你都没夸过漂亮!”
她问过他漂不漂亮的,他下一句就是“你敢穿一个试试”。
就知道威胁她——
不过她好像还没有试过?
权威嘛,就是用来挑战的。
傅清聿眉梢轻挑,许是没想到她意见竟然这么大,也许是确实思索起了她说的这句话。
贺明漓去将它换上了。
每一件单独定制的旗袍都是量体裁衣,都会很适合它的主人。这一件也不例外,将她的每一处姣好身材全都显出。
她身材很好。
不说从前,昨晚他就贴身感受过。
她站在面前时,他眼眸微深。
将人圈过来,手指在她腰间轻点。旗袍还留有余地,并不算彻底贴合,随着他手指的点动,面料往下压着。
他的意见不变。但某人今天也是势必不听。
挺厉害。
他俯身压于她耳畔道:“回去等着收东西。会有人送上门。”
他之前就提过,今天再次重复,贺明漓倒是好奇,他们到底要送什么东西来。几件衣服?还是几样首饰?
其实早就该送上门了,不过是因为她这次外出了两天而临时中断,加上傅清聿又刚发去些更改意见,导致要慢两天。
虽然还是没听见声漂亮,但是贺明漓好歹成功穿出门了,她沾沾自喜着。
……
下车时,他随意地搂过她的腰肢。
低眸凝着时,眸光依然清浅。
出门晚了点,还好还是卡着时间赶上了,没有迟到。
起岸的人都已经到了,夏助过来低声与傅清聿汇报情况:“两个女生身体不太舒服没有来。”
一位是生理期刚来,一位是头晕不太舒服。
傅清聿颔首。
他们一道入座。
众人纷纷打着招呼。贺明漓第一次这么大规模地听见别人喊她傅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