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澄没应答他,只说:“起开,我要睡觉。”
周南荀手指主卧的方向,“回去睡。”
“我不想和你一起睡。”
“可我想和你一起睡。”
他道了歉却没提徐澄不开心的根本原因,故意逃避的态度惹怒她,徐澄把小狗扔他身上,“滚开。”
周南荀接住她扔过来的小狗放在一旁,手上前拉住徐澄手腕,“我不想离婚、不想分开,这些都是真的,但我可能这辈子都离不开风絮县,根本无法给你明媚的未来。”
周南荀想得多,扛得重,做不到只活在当下,无法承诺的将来,像条迈不过去的河横在他心上,他为此自责也愧疚,素来低沉冷淡的嗓音带上轻微颤抖,“我怕你将来会恨我、怨我。”
“不仅姑姥无力回天,我学校的审核也通过,周南荀,我们没多少时间了,如果你还是放不下,自己加在自己肩上的负担责任,我们就算了吧,反正早晚也要面对。” 徐澄平静说玩,转身往次卧走。
徐澄总有本事,三言两语就刺激的他搅翻情绪。
没时间、算了。
这些话像刀扎进周南荀古板、沉重的心上,撬开封闭多年已落了灰尘门锁,那些压抑、渴望顷刻间破门而出。
周南荀追过去,抱住徐澄双腿扛起在肩上,不理她的喊叫捶打,径自扛进主卧,扔进柔软的棉被里,腿横在她双腿上按住,粗暴地撕扯,咬牙发狠道:“徐澄,别后悔。”
第53章 白色记忆(五)
他露出恶劣的一面。
墨绿色的睡裙从下摆被撕扯开, 扔到地面。
只剩一层阻隔,徐澄又羞又慌,骂他打他, 都阻止不了。
“我给过你机会的。”周南荀浑身烫着, 嗓音沙哑,手指抓起t恤下摆从扯过头顶,随手一扔,不偏不倚落在那块已无法称为睡衣的布料上。
一白一绿, 对比强烈。
进房间时徐澄忘了拉窗帘,月光淡淡落下, 正能看清他身上的浅疤,平整好看腹肌,和精窄的腰,不壮但劲瘦而有力,能使人心跳不止。
周南荀不由分说地吻下来, 不给她退缩的机会。
徐澄失去了反抗的力气,渐渐融化在他的炙热下。
他们就像两块激烈碰撞的冰,无论闹得多凶, 遇见火都会一起融化。
急躁的敲门声,打断一场缱绻。
周南荀停下, 去衣柜里找套衣服拿给徐澄, 再捡起地面的t恤套上。
兴致被打断, 两人都挺无语的, 徐澄问:“这么晚了谁呀?”
会大半夜来家里的只有宋季寒和队里同事。
等徐澄穿好衣服, 周南荀才去开门, 顺便拾起被撕开的睡衣扔进垃圾筐。
门打开,老陈和赵虎一脸兴奋。
赵虎先回报:“商相那边我蹲了好几天, 他白天在惠丰超市门口做保安,晚上回家不出来,平日只和沈书阳奶奶、妹妹有接触,家里没陌生女性去,也没和亲戚朋友有过往来。”
老陈说:“老大,我查到李福两儿子的情况了。”
周南荀第一次没回应他们回报的工作,拧着眉不耐地道:“现在几点了?”
老陈和赵虎互看一眼,异口同声说:“10点。”
“不知道这是睡觉时间?”
以前周南荀经常半夜打视频开电话会议,布置隔天内容,查起案不要命的人,突然在意起睡眠,陈默这母胎单身一头雾水,猜不明白直接笑了,“10点鬼才信你会睡觉,是不是背着我们偷偷摸摸在家做案情分析呢?”
还是有感情经历的赵虎比较明白,他往房间里面看眼,“耽误你和嫂子......睡觉了?”
周南荀:“......”
有个工作狂领导,大家早习惯办案不分昼夜,老陈查到李福儿子信息后,什么都没想,立刻拉着赵虎就来汇报,赵虎这一提,陈默才明白,一手关门,一手往里推周南荀,扯着嗓门说:“老大我错了,当我们没来过。”
周南荀换上鞋,走出房间,关上门说老陈,“我媳妇在睡觉,你喊什么?吵醒了老子和你没完。”
老陈:“......”
赵虎在一旁小声笑。
周南荀看他,没好腔调说:“你又笑什么?”
赵虎和前女友交往时经历过类似的场景,当时打断他美梦的人正是周南荀,命运轮回,周南荀也受到这样的惩罚,他怎么想都高兴,带着难掩的笑意说:“这么大火气,不会是.......一半停了吧?”
有火无处发的周南荀:“......”
赵虎幸灾乐祸,“报应。”
周南荀:“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老陈笑嘻嘻说:“要不老大你回去吧?”
周南荀踢他一脚,“滚。”
走到楼下,他给徐澄发消息:【有事要回趟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