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野又痞, 是不一样。”钟晴总结。
徐澄笑了声。
钟晴:“自打从风絮回来,我看南川这些小资帅哥们都不香了,装着、端着就没劲, 还是周南荀、宋季寒他们那样的带感。”
徐澄:“各有特点吧。”
钟晴忽地惆怅,“可以后你怎么办呀?”
徐澄没懂, “什么怎么办?”
“就是体验过周南荀这么带感的, 以后离婚了, 回南川怎么找男朋友?”
“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徐澄现在没想那么远, 也不愿意去想。
“橙子, 虽然是我撮合你们成的, 但还是要提醒你,别太认真。”
不问结果, 认真对待过程是他们给彼此的承诺,徐澄说:“我们没在玩。”
钟晴叹气:“认真与否,都难有结果。”
徐澄:“未来的事谁知道呢。”
挂断了电话,徐澄去洗头发,打上泡沫,在水龙头前低头揉搓,突然,男人宽大的掌覆在头上,“我帮你洗。”
熟悉的皂香袭来,徐澄抹了把眼睛,抬头说:“下班这么早?”
最近大家熬得太狠,工作难免有犯困打不起精神的时候,白天开会,顾局瞧他们这样子,强制下班了。
白色泡沫遮住周南荀青筋凸起的手背,粗粝的指腹轻轻按摩着徐澄头皮,他没给人洗过头,不确定自己的手法,“可以吗?”
徐澄轻笑,“和理发店差不多,周队学过?”
“想多了。”周南荀拧开水冲洗掉泡沫,再拿毛巾包裹住长发,牵着徐澄往客厅走。
徐澄顿步不前,“还没吹呢。”
“来外面吹。”
“掉头发。”
“我收拾。”
听到这话徐澄才握着周南荀的手跟他出去,到客厅她坐沙发上说:“周队,有何指示?”
“躺下。”
徐澄解开头上包裹的毛巾,擦着发梢水珠,“躺下怎么吹?”
周南荀坐在沙发边沿,支起一条腿,铺上干净的毛巾给徐澄枕着,手上拿起吹风筒,对着她的长发,从前额头往后吹,边吹边用手指插.进发丝里抖顺。
徐澄枕着周南荀的腿,头仰着,视线正对他冷削的下颚,有一圈刚长出不久的青色胡茬,她抬手摸摸,像排硬硬的小钢针,轻轻扎着指腹,疼中带痒。
她摸了一次,又摸一次,有点上瘾。
吹风机的响声停住,那双游走在头上的大掌骤然钳住她手腕,唇不由分说地覆她唇上啄了口,警告道:“老实点。”
“该老实的人是周队吧?”徐澄反驳。
周南荀:“......”
徐澄手臂向上勾住他脖子往下压。
她仰着头,他低下来,视线相撞,清黑的瞳仁里映着她。
徐澄没由来地笑了。
周南荀在她额头上印了口,轻下声,“还没吹干,乖!”
吹干头发,周南荀收起吹风机放一旁,问:“孙瑶情况最近怎么样?”
“对抗抑郁症是个长期的过程,不过有好转,今天和我讲了许多心里话。”
“有变化就是好的。”周南荀摸着徐澄长发说,“接下来什么打算?”
“先剪辑两期,放在网上试试。”
“钱还够吗?”
徐澄逗他,“不够你还有?”
周南荀坦诚说:“没了,但是我可以想办法。”
“没请专业团队,我的钱够用。”徐澄翻身,换了个姿势,抬高双臂抱着他腰,“上学时我拿到了心理咨询师的证,想在初弦诊所,挂个咨询热线,给县里有这方面困扰的人一个倾泻口。”
周南荀没说话。
“不行?”徐澄问。
“宝宝。”周南荀抓着她双手臂从腰间拿开,“平着躺,别这个姿势抱我。
徐澄不听话,手又搂上去,“这个姿势怎么了?”
周南荀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