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为什么不能得到?”徐澄思绪跑偏, 讲的想的已然和酒无关,“我们终其一生, 不都是在追求自己喜欢的吗?难道你做刑警不是因为喜欢?”
“不要偷换概念, 你知道我讲得是什么。”周南荀放下手里碗筷, 严声厉色地站徐澄面前, “喜欢有正向和反向, 那些反向的、糟粕的就该被控制、甚至抛弃。
你知不知道自己酒后什么样子?不知道抱男人睡觉多危险?还是把男人都当成断了□□的神仙?”
“你现在就抛弃吧。”徐澄吼他。
周南荀也急了, “徐澄,我在说喝酒的事。”
徐澄胸口剧烈起伏着, “酒精能让我紧绷的神经得到短暂放松,你所担心的事情一次也没发生过。”她知道自己酒量不好,每次想饮酒都找钟晴、梁京州几个好友,有梁京州这个大少爷在,就算她和钟晴醉得不省人事,也没有陌生男人敢来占便宜。
“在你面前放纵,是因为我知道那是周南荀。”徐澄喊完,无力地坐进沙发。
激烈的争吵,一瞬没入寂静。
良久,周南荀开口: “你信错人,周南荀就一混蛋。”
他拎起外套,头也没回地走。
徐澄蜷缩在沙发里,双手蒙住脸。
怎么又变成这样?
她拿开手,抬眸瞧见餐桌上一口没吃的早饭,一口气把食物全扔了。
想找人说话,徐澄给钟晴打去视频,“梁京州说你们要来风絮,什么时候来?”
梁京州自从把徐澄假婚假孕的消息传出去后,对徐澄格外殷勤,想来风絮看她是真想,但工作缠身走不开,他和钟晴暂时都不过去。
钟晴:“《倾听》暂时办不了,梁京州就去外省找别的项目去了,我最近在出差,等梁京州那孙子回南川,我忙完这段,我们就去看你,好吗?”
好友过不来,其他事又像陷进沼泽,看不见希望,徐澄颓丧地点点头。
钟晴看出不对劲,问:“又和周南荀吵架?”
徐澄默认,特气愤地说:“他说不是每个喜欢的都要得到,有些要控制,甚至抛弃。”
“没问题呀。”
徐澄把昨晚到今早发生的事讲诉一遍,钟晴才明白徐澄生气的点,“橙子,你是不是对他动真了?”
徐澄一怔,半晌说:“没有。”
“那你气什么?”
“我不知道。”
钟晴沉默一瞬说:“橙子,你可以和他上.床,但不能动真,你们——”钟晴顿了又顿,最后不管不顾说,“你们不合适,他配不上你,更养不起你,他那点工资,在南川连阿姨都请不起”
“行了晴子,”徐澄打断钟晴,“我们不该拿金钱去衡量一个人,工作是他喜欢的,工资是他付出所得,没什么配上配不上的,如果钱是衡量感情的标准,那我妈就不会自杀。”
钟晴心一凉,过去说他们早晚完蛋只是玩笑,站在朋友的角度,钟晴不希望徐澄对风絮县,以及那里的人产生任何牵绊,“要不你和徐叔坦白,回来吧?”
“秦禹四处宣扬非我不娶,这时候让我爸知道一切都是假的,还是逃不开和秦家联姻。”徐澄看出钟晴的顾虑说,“你放心,我不会动真,我们没可能。”
“你再忍一忍,忙完这段,我们去陪你。”钟晴说。
“我在这边有交新朋友,她经常陪我聊天出去玩,你们安心忙吧,不用着急过来。”徐澄不想让朋友担心,“倒是南川那边,等你出差回去,找机会撮合一下秦禹和秦芹,或者把你认识的那些有手段的女明星介绍给秦禹。”
提起这茬,钟晴心里憋了一肚话,“现在谁和秦禹提结婚,他都搬出你当挡箭牌,知道你是假结婚后更为猖獗,上次见我,还说要去风絮把你接回来,我担心他真过去,你留心点。”
结束通话,徐澄百无聊赖地翻着最近聊天,滑到李思言停住,距离上次聊天已经过去好几天,聊天框里还是只有徐澄一个人说话,她再次给李思言发条消息,仍然石沉大海。
徐澄和李思言只在客车上有一面之缘,虽加了好友,但不知李思言的联系方式,对她那个网恋男友,更一无所知。
不知是李思言换号,还是发生什么事,徐澄忐忑不安,想咨询这种情况能不能报警,又刚和周南荀吵架,她握着手机,想了会儿,最后电话打给乔语。
“嫂子怎么了?”乔语对徐澄的喜欢刻进骨子里,每次都十分热情。
“有时间见一面吗?我有点事想问你。”徐澄说。
那边,乔语捂住手机听筒问周南荀,“老大,嫂子说找我有事,我能去么?”
周南荀看眼碗表,快到到午休时间,指着不远处一家饭店,说:“让她来那。”
乔语领会,立刻回了徐澄。
二十分钟后,徐澄赶到约定的饭店,走进一看,周南荀大喇喇地坐在这那,她脸上的笑容顷刻间消失,坐下没好气说:“你怎么在这?”
乔语解释:“我和大佬来这走访一位目击证人。”
徐澄自动忽略周南荀,讲了李思言的事。
乔语把重要信息记录下来,说:“嫂子你提供的有效信息太少,不好说能不能查到。。”
“先谢谢了。”徐澄说。
周南荀低头吃饭,全程没插一句话,乔语猜出两人吵架,不敢多言,一顿饭吃得十分沉闷。
饭后,周南荀把徐澄喊到路边。
两人面对面,看着彼此,都不说话。
徐澄:“没事,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