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看来:“烟烟……”
颜烟介绍说:“沈沐,这是我二伯。”
她们找了个奶茶店,颜烟点了两杯果汁,一杯给了颜国梁,另一杯拿给沈沐。
沈沐拿着一杯橙汁坐到其它桌,把空间留给这对伯侄。
颜烟咬着手里的蛋筒,心情五味陈杂:“二伯,你怎么找到我开店的地方?”
颜国梁言简意赅:“听人说的。你开的店,在市里小有名气,我认识的朋友,也经常来光顾。”
手里的蛋筒也是香芋味,不如记忆里大头蛋筒的奶香味足,颜烟抿了抿唇:“二伯,这些年,你去了哪儿?”
颜国梁三言两语:“走南闯北,很多地方都去过。”
颜烟哦一声:“那你为什么不回家看看?”
颜国梁面色一僵,含糊说:“小孩子不要操心大人的事情。”
颜烟反驳他:“我成年了,工作一年多了,是大人。”
颜国梁说不过她:“行行行,你是大人行了吧!”
说着,他用下巴指了指沈沐:“那边那个呆头鹅,不会是你谈的男朋友吧!”
颜烟:“……”
不愧是亲兄弟,一个两个说话方式一模一样。
颜国梁接了电话,对颜烟说他临时有事,先走了,过几天再来看她。
颜烟问他要了联系方式,才肯放他走。
回去的路上,两人一路无话。
沈沐知道她心里牵挂着二伯,正烦着,没有多问。
分别前,沈沐千叮咛万嘱咐:“烟烟,如果你需要倾诉者,或者是别的帮助,请第一时间找我,我随时有空。”
颜烟点头:“嗯。”
沈沐大着胆子,摸了摸她的头:“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别胡思乱想。”
跟他分开后,颜烟回到家中。
她瞅一眼厨房里忙碌的颜国华,迟疑片刻,不敢问他关于二伯的事情。
印象里,有一次回老家见不到二伯。
颜烟问二伯去哪儿,一向和善好说话的颜国华,当时脸色特别吓人。
颜烟扭头,转向沙发里,抱着黄秀兰的手臂:“亲爱的妈妈。”
她一撅尾巴,黄秀兰就知道没什么好事:“又找我什么事?”
颜烟问:“爸爸、大伯父和二伯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黄秀兰拿着遥控换台,漫不经心地说:“你一个小孩子问这么多干什么?这不是你应该操心的事情。”
颜烟:“可是我今天见到了二伯父,他还给我买了香芋味的蛋筒。”
黄秀兰的身体紧绷,扭头看来:“你说什么,你见到颜国梁了?”
在黄秀兰的注视下,颜烟缓缓点头:“一直僵持着有什么用,只有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什么,才能解开心结啊!”
黄秀兰叹气,跟颜烟讲述当年发生的事情。
她也没亲眼瞧见,都是后来听妯娌说的。
泛黄的记忆,被徐徐打开……
原来当年颜国梁从外面领回来一只没人要的小狗,洗去脏污后,毛发洁白蓬松。
有个邻村的孩子顽劣调皮,喜欢虐猫杀狗。
又因为家长比较纵容,是邻村大姓族人,村里几乎都是沾亲带故,别村的人,根本不敢招惹他们。
虐猫虐狗的事情,最后不了了之。
后来有一天,被坏孩子在河堤边遇见了颜国梁养的小狗,故意用石子砸狮子狗,砸得头破血流。
河堤边的沙层土壤松软,狗掉进河里,顽劣孩子脚下的泥土垮掉,一同也坠入河中。
颜国梁见了,第一时间去救自己的狮子狗。
路人跑到跟前,顽劣孩子已经被涨水的河流卷走。
那年正值夏季涨潮,人一掉进河里,立马没了踪影,过了一段时间,才在下游捞到。
后来孩子的家长来闹,说二伯见死不救,是杀人犯。
他们闹到警局告状,起诉,最后认定二伯无责任。
这对孩子的父母不依不饶,带着族人一同杀到村里,让二伯到他儿子坟前下跪,磕头认错,还要杀了狮子狗。
报警后,才把人群疏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