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深在她耳边缓缓慢慢喊着她的名字,想要她说说话,但又害怕她柔软的声音在耳边浮起。
因为她一说话,他就心颤,颤得厉害了会溃不成军。
林微云自然不懂这些,只是在这样关键时刻,她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来。
“关老师昨天跟我说,你之前急着要跟我签合同,是因为阿爷要给我介绍对象?”
“嗯——”
虽然不满她这个时候还提别的男人,但温庭深还是耐心地回复她了,只是凿着她时更加凶狠。
“你着急了——唔……”
“很急。”所以才迫不及待,哪怕绕上一大圈,也要买她的航班追上去。
“……那你之前还拒绝我的告白。”她在他手臂抓出痕迹来。
“我没有拒绝,只是……”动作停了停,他居高临下看着她。
“只是什么?”她好奇地推开他,迫切想要听到答案。
“你说只是什么?”温庭深捞起她软绵的身子,将她扣入怀,两人浑身淋漓,紧紧贴着,即便上半身纹丝不动,他依旧有办法让她思绪溃散,“林小姐,你那时满心满眼只有五弦琵琶,忘了吗?”
林微云怔愣瞬间,有人将她的灵魂又敲击回来。
“你……你早就知道了?”
“嗯。”
“什么时候?”
“你在酒吧,喝醉酒那晚……”
酒吧……
喝醉……
林微云身子抖了抖,回想起来,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中间都隔了几天,可他就一直看破不说破,看着她静静演戏!
她咬着牙:“虚伪的男人!”
温庭深不语,俯身吻了吻她眼尾的泪痣,上面沾了他湿咸的汗水,迷住了她的眼。
林微云又喊了一声:“斯文败类!”
温庭深咬着她的耳垂鼓励:“多说点,老公爱听。”
林微云怒了:“老男人!”
后半夜,林微云直接气息短促得说不出话来,她只能眼角包了一包泪水,哭着求饶:“怀景哥哥……别……”
“别什么?”温庭深将她丢到柔软的抱枕上,将她的腰身垫得更高了些。
林微云头仰着,看不到他的脸,如坠深海,只能伸出手去扯他绷紧的手腕,借力攀上,却又掉仿佛进了更漆黑的深渊。
他眸底的失控,与这个月的隐忍克制形成了鲜明对比。
一整晚。
从月明星稀到月落日升。
林微云沉沉闭眼时,听到温庭深贴着她耳廓,一字一句,餍足沙哑。
“南溪的荷花盛开了,我们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