迢迢仙途

迢迢仙途 第260节(2 / 2)

两人对视一眼,带着如出一辙的茫然。

但眼瞧着招凝和南宫乔走远,连忙赶上。

两人俱是一肚子话想要说,却是知道在这里不方便问。

南宫家的禁地在后山上,无形的禁制封锁着大片区域,隐隐能看见其中烟雾缭绕。

南宫乔问了一声,“仙子,你稍等片刻,我已经唤长老过来取。”

“如若南宫家主不介意的话,我亲自去取。”

南宫乔顿了顿,“只怕伤了仙子,还请仙子小心些,五华果在白雾中央的山洞之中。”

末了南宫乔还补充道,“洞中应该只有一颗五华果·火了,仙子直接取用便是,只是还请仙子莫要伤了五华果树。”

招凝自是应了,她一个瞬身便进入了禁制之中,一瞬间轻飘的白雾入浪涌翻滚,周遭本安静无声,此时却传来各种簌簌声响。

一道暗影唰得一下扑向了招凝,招凝侧身一避,却是一株满是尖刺的藤蔓,下一刻,数十道藤蔓高低交错刺向招凝。

招凝身形闪动,轻飘飘的,没有被藤蔓有半丝阻挡,下一刻整个禁制山林中的树木开始变幻方位。

所有的路都消失了,一切方向好似都迷失在视线内。

招凝并没有惧,手诀一动,封闭眼识,以神识感知,身形一晃,避开又一棵偷袭的藤蔓,却是直接扣住了藤蔓一端,只微微一用力,藤蔓断裂,在招凝法决之下,藤蔓成鞭,身形鬼魅为残影,瞬间消失在藤蔓包围的中心。

直到她冲到边缘,解开眼识,忽而双手掐法决,四字上古灵纹在周身旋转,随着法决打出,一瞬间禁制便碎了。

很快招凝便看见南宫乔口中的山洞,她速度很快便闪身进去。

山洞深处,一棵只有三四尺高的小树泛着七彩灵光,只伸出五条枝丫,唯有一处枝丫坠着一颗火红灵果。

五华果·火。

招凝正要去取,在触碰刹那,神色微微一动,反身一避,却见一道刀光闪过,那五华果·火竟被砍下,眼看着向某个方向飞去。

招凝身形一动,出现在五华果前方,前行扣下那飞舟的五华果·火,而后一道法决向某处崖壁上打出。

那片崖壁忽而晃动,消除了幻化,掉下来一个蒙面黑袍人。

她翻手将五华果·火送入寂灵之府中,另一手一掐法决,凌冽的风刃已经逼在了对方喉间。

只要再深一寸,便能直接将这蒙面黑袍人送回轮回。

却听这时,那蒙面黑袍人忽而喊道,“仙子姐姐,别杀我,我是小石头啊。”

招凝微微一顿,风刃转而上撇,掀开对方的蒙面,却见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筑基初期的修为。

少年看着招凝满是欣喜,但见招凝还是有些疑惑,连忙鼓起腮帮子做出胖乎乎的模样,模仿当年孩童时的圆润。

“石磊?”招凝终是分辨出来人。

她散了风刃,少年兴奋地爬起来,“对对对,仙子姐姐,你还是记得小石头的,原来是你,正是太好了。”

“你怎么在这里?”招凝问道,又想起当年的事情,“那年清霄宗之乱,你……”

“我跟着师父去小秘境了,那是我头一次出去,没想到回来后,清霄宗居然快没了,整个昆虚还在说首座是魔头。”他不过是在陈述当年遇见的事情。

招凝倒是欣慰小家伙当年并没有被魔化,或许年纪小,心思单纯不易受魔扰。

却听石磊道,“我也不想冒险来偷五华果·火的,只是小师妹她受了重伤,有医修说唯有火性五华果才能治好她。”他偷摸看了眼招凝,又瞥见招凝已经收回五华果·火了,便又改口道,“没关系,仙子姐姐需要便是仙子姐姐的,我们再想想办法。”

十多年未见,石磊似乎有了不小的变化。

毕竟是故人,招凝便问了一声,“她受了什么伤?”

“就是在琉璃迷踪塔上被一只妖兽之毒污了灵根,就……”

却没有想到他们也在炽煌城,也去了琉璃迷踪塔,但他们却没有遇见过,不过说起来也是,九州商会这么大的盛事,昆虚毗邻炎州不可能不来的,只是这盛事的人太多太杂,没有撞见也是正常。

“你先走吧。”招凝对他说,“等我处理了这边事,回炽煌城看一看。”

“好嘞!小石头就知道仙子姐姐最是良善了。”他告诉招凝他们在炽煌城的大致位置。

招凝默然看着他身形如风如影的消失在禁制中,丝毫没有受到禁制的限制,看来这些年他有不小的奇遇。

她出了禁地,南宫乔正在外面等着,看着招凝顺利出来,舒了一口气,笑着迎上去,“仙子身法高超,不知仙子可如意了?”

招凝将五华果·火取出来给他看了一眼。

南宫乔眼里闪过一丝不舍,但也没有多说什么,“仙子如意便好,仙子再在府上坐一坐?”

“不了。”招凝道,“既然五华果已得,便不多做打扰了。”

南宫乔道,“那老夫就不留仙子了。仙子所传来的消息,我等亦不会外传,这是修真界的规矩,我等心中清楚。千言万语还是多谢了。”

一瞧南宫乔这般诚恳的态度,招凝知道这冯晋无路可走了、这炽煌城要在几个家族联合下易主了。

“南宫家主客气了。”

招凝看了一眼贺捷,贺捷本是等的百无聊赖,这会子终于能走了,屁颠屁颠就跑来,却没有等来芷月。

贺捷朝招凝示意看远处,却见芷月正揪着一俊朗男子的耳朵,似亲昵又似压制地再说什么。

南宫家主也笑了,“听说我们家伯舒是芷月仙子的前……道侣,两个小辈吵架,便由他们去吧。”

芷月大抵也注意到这边再等着,从俊朗男子身上挪开,伸指点了点他,像是警告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