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虞国的士兵道:“好似……好似不到一万。”
“什么?!”泉虞国的国君又是一阵惊讶:“不到一万便敢来与寡人叫板?!”
泉虞国的国君瞬间找到了底气,道:“来啊,给寡人点兵,寡人要亲自会一会他梁国的国君!还有,将白清玉押解上来!”
“是,王上!”
梁羡带令虎贲军,列队整齐,逼近泉虞国大营,姚司思握手长戟,戒备森然,道:“君上,来了!”
只见泉虞国的营中出现了一些动静,有人登上辕门两侧的哨塔,朗声道:“素闻梁公在周人之中,便没有什么好名声,如今只带了不到一万人,便敢与寡人叫板,梁公心中当真是没有承算么!把寡人的泉虞国,看做了什么?!”
梁羡仰起头来,拢着手,笑眯眯的道:“不到一万兵马,足够了!打你绰绰有余!”
“哈哈哈哈!!!”泉虞国的国君哄然大笑:“毛头小儿!来人啊,把白清玉给寡人带上来,让梁公相看相看!”
他的话音刚落,两个士兵推搡着一个白衣之人登上哨塔,真是白清玉!
姚司思紧张道:“君上,是丞相!”
梁羡则是一脸平静又轻松的模样,看到了反而像是没看到一般。
泉虞国的国君道:“梁公,你可看好了,这是什么人!?”
梁羡故意道:“啊呀,看不清楚呢!”
泉虞国的国君被噎了一记,只好硬着头皮道:“这是你们梁国的国相,白清玉!”
梁羡做出仔细查看的模样:“好像还真是。”
泉虞国的国君道:“你们的国相在寡人的手中,寡人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否则……”
“否则你待如何?”梁羡借口。
泉虞国的国君露出狠戾的神色道:“否则,寡人便活活的刮下他的皮肉,令他生不如死!”
梁羡仍旧笑眯眯,似乎一点子也不在乎,道:“你刮罢,快点刮!”
“你!?”泉虞国的国君不敢置信,道:“梁羡,你说什么!”
梁羡道:“叫你快点刮啊,你以为孤在乎么?”
白清玉眯了眯眼睛,不动声色。
梁羡继续道:“你是否听过这么一句话儿,叫做……流水的丞相,铁打的昏君?白清玉这个丞相对孤管这管那的,寡人早就厌烦了他,你若是刮了他,他还能得一个为国捐躯的英名,孤也少了一个管天管地之人,孤劝你赶紧的,赶紧动手,孤会感激你祖宗十八代的!”
泉虞国的国君:“……”
泉虞国的国君反应了一阵,这才对白清玉道:“看看你们国君的嘴脸!他便是如此一个昏君,你竟还要替他卖命效忠?!”
白清玉淡淡一笑:“昏庸的很是可人,不是么?”
泉虞国的国君刚要破口大骂,便听到营地中一片骚乱,怒吼道:“怎么回事?!”
“不好了不好了!”宿国国君跑出来,惊慌大喊:“打来了!打来了!”
泉虞国的国君道:“什么打来了?!”
“黎国!黎国的军队,还有……还有王师的军队!周天子亲自带兵,打、打来了!!真的打来了!”
“如何可能?!”泉虞国的国君震惊道:“黎国和周人不是在胡国驻兵会盟,怎么……怎么会出现在此处?!”
“杀——!!!”
是呐喊的声音,由不得泉虞国的国君不相信,从营地的背面传来,黎国的纛旗,还与周天子的交龙旗帜飞扬,咧咧生风,杀了狄人一个措手不及。
泉虞国的国君赶紧爬下哨塔,大吼着:“应敌!!快,吹响号角!!给寡人迎敌!!”
“来不及了!”梁羡已然下令,梁国的军队正面冲突,因着泉虞国的兵马自乱阵脚,辕门瞬间被攻破,梁国的大军冲入营地。
“给寡人抵挡住!!抵挡住!”泉虞国的国君指挥着,一把揪住被绑住的白清玉,把刀架在他的脖颈上,一面连连后退。
“都给寡人后退!!后退!”
“否则寡人杀了他!寡人真的杀了他!”
泉虞国的营地四面楚歌,泉虞国的国君现在只能揪住人质,人质已然成为了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轰——
是泉虞国的营地后门被攻破的声音,大门轰然倒塌,周天子的王师,还有黎漫的精锐冲进来,团团将整个人营地全部包围起来。
周子彦眯眼道:“束手就擒罢,你已然没有后路,若是肯归顺我大周,寡人或许给你一条活路。”
“哈哈哈!”泉虞国的国君冷笑:“归顺?!寡人还没有输!寡人有人质在手,你们谁敢轻举妄动,否则我便杀了他!杀了白清玉,杀了你们大周的公孙!!!”
他说着,侧头看向淬火,冷声道:“淬火!还等什么,把公孙夙挟持上来!”
淬火淡淡的看向泉虞国的国君,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和往日里一样,他就是一尊雕像,一尊石雕,经过风霜的打磨,变得斑斑驳驳。
梁羡挑眉,悠然的道:“泉虞国的,孤这人便是好心眼儿,再告诉你一个别人都不知道的秘密罢!”
泉虞国的国君不敢接梁羡的话,狐疑的瞪着梁羡。
梁羡笑眯眯的道:“其实……淬火是我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