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眉毛本来也不粗,现在更细了。
“谁说要给你修这么细,我是要给你稍微修齐整些,你眉毛有先天优势,都不需要画眉毛,主要是像野生的,有点杂乱。”
这一个月学了点本事,还学了点强迫症,她以前看到丈夫的眉毛没什么感觉,现在就忍不住想修。
严劭站起来,坐到媳妇边上,问她:“我记得你带了面小镜子。”
“是带了面小镜子,被衣服裹住,收到编织袋里了。”
“那我还是回家再照镜子吧,我来之前特意把胡子刮干净,一看你的脸,感觉自己还是太沧桑,能当你叔的样子。”
“没你说的夸张,不过我是看出你这个月没好好刮过胡子了,上半张脸和下半张脸颜色都有点不一样。”
第49章
“勤快刮干净你也看不到, 我就懒得经常刮了,等你回家我会勤快刮的。”严劭并不是特别在乎形象。
脸洗干净就成, 胡子有没有刮干净,不是很重要。
“你这是在埋怨吗?这一个月写给我的信,内容都像在埋怨我,我要回家了,你还埋怨什么?”他哪来那么多怨气,比她在老家的时候还多。
“哪有埋怨, 就是正常想你。”
年年小朋友将凳子拖回去,坐在妈妈另外一边。
看到女儿的动作,金春慧想起包里的照片, 最后还是忍住,等回家再拿给丈夫看。
车子暂时不会路过,他们一家要坐会儿才离开。
金春慧:“这个月我没忍住多花了些钱,买布料买鞋子。”
“这样啊。”严劭反应不大。
夫妻俩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年年熟悉了爸爸之后, 跟爸爸说了不少话。
小朋友有语言组织能力, 但不多,还得靠着妈妈在旁边解释。
差不多时间了,金春慧把宿舍钥匙还给负责报名的老师,和丈夫孩子一起回家。
坐上车子, 年年小朋友立刻变脸, 也不说话了。
要不是女儿本身晕车, 金春慧以为年年这一个月跟她一样,学了点“演技”。
车子速度再快也要一个钟头以上才能到家属院, 年年自己拿着橘子皮捂住口鼻,只能说有缓解作用, 该难受还是得难受。
终于回到家属院后,年年小朋友走路都是摇摇晃晃的,仿佛随时能摔倒。
小朋友由妈妈牵着手,暂时倒不下去。
金春慧迁就着孩子的速度走,慢慢往家里赶。
已经进入五月份,当地的五月份并不炎热,能用凉爽来形容。
母女俩离开家属院悄无声息,回来家属院也是。
离开的时候是大早上,回来的时候半下午,半下午小孩子没放学,家属们不是在屋里干活就是去城里没回来。
终于回到家了,金春慧没立刻收拾行李,而是把照片拿给严劭看。
一个月下来,每个学员都有五六张照片。
金春慧有六张,其中三张是和女儿的合照,剩下三张是单人照。
她们前天才拿到照片,拿到照片后组员和组员之间分享着看照片,都对拍出来的效果很满意。
“这张看着像是被附身了。”严劭已经提前被警告过不能在孩子面前说出狐狸精三个字。
他明白为什么不能让孩子说狐狸精,孩子要是天天嚷着狐狸精,他这个爸爸会被怀疑在外面有人,冤枉啊!
金春慧想的角度和丈夫不一样,她是怕孩子说出去,会被当成家教不好,妈妈整天骂狐狸精,孩子听进去了。
哪种都不是他们想看到的结果。
正躺着在炕上的年年没精力找爸爸妈妈说话,要是有精力,这会儿就站在爸爸妈妈后面,和爸爸妈妈一起看照片了。
“我看着也像,这是拍的第一张照片,我问能不能带上年年,老师说能的,但是老师和我想的不一样,我想要的是母女照,老师就说弄个吃小孩的狐狸精形象。”金春慧说到最后一句,是附在丈夫耳边轻声说的。
严劭也附在她耳边说:“吃男人的狐狸精形象也行,你跟我试试?”
听到她这话,金春慧轻轻推了下他的肩膀,不想理他。
照片看完了,金春慧用纸包住锁在抽屉里:“你要看找我拿钥匙就行,有空时间我们全家去拍个全家福,到时候我来设计衣服,给你弄身清爽的。”
“怎么的,我现在看着很邋遢?”
“不邋遢,我说的清爽又不是指干净的意思,我只是说衣服清爽,你想哪去了。”
“是那种布料很少的衣服吗?”严劭很难往正经的地方想。
“那是凉爽,你想穿,我不是不能专门为你做几件出来,我要整理行李了,过几天就得忙活去城里开卷饼店的事。”不能磨磨蹭蹭了。
她现在浑身充满干劲。
毕竟这个月花了不少钱,需要回回血。
严劭听到媳妇说去城里开店,心里没多少波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