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店里还算暖和,饭菜没有很快冷下来。
忙到下午四点关门,天空飘起了小雪。
金春慧不担心下雪,只要客车在城里就行。
有何善在,收拾东西的时间加快,金春慧还有空准备了些明天要用的食材。
弄好之后, 两人坐车回家属院。
这次雪下得很小,雪下大了也不用撑伞,回家抖掉雪就好了。
两人到了车站, 金春慧下车看到在等自己的女儿和丈夫,严劭单手抱孩子单手撑着大伞,伞很大,足够她进去了,她进去前跟何善说了明天见后, 和丈夫孩子离开。
金春慧不意外丈夫孩子在车站等她, 何善意外自己丈夫和两个孩子在车站等自己,想说什么,最后想说的话没说出来,跟丈夫孩子们一起回家, 说说晚饭吃什么。
她想说的是没必要到车站等她, 车站离家不远, 只是前面严副团都在等春慧,春慧好像很习惯的样子, 她觉得自己说出这话,会伤害特意到车站等她的大人小孩。
他们家晚饭也是从店里带来的, 加热就行,不用费工夫洗菜做饭。
妈妈说完晚饭吃什么,乔乔表现得最惊喜,还说终于能和年年一样去接妈妈回家了!
年年下午被她爸爸接走的时候,都会跟哥哥姐姐们说她要去接妈妈了,乔乔自己的妈妈一直在家里,都是妈妈接乔乔,乔乔没机会去接妈妈,今天终于找着机会了。
看孩子这么兴奋,何善没打扰孩子的好心情了,那些想说的话,以后都别说了。
...
昨天东西全搬回来了,金春慧按以前的作息很早醒来,然而要配合丈夫演戏,所以起来洗漱吃早饭,把昨晚给女儿准备的盒饭交给孩子爸爸,由爸爸骑车送孩子去幼儿园,再把盒饭交给老师。
年年小朋友没发觉异常。
细心点就发现爸爸的大饭盒不见了。
另外一件事,为什么今天她和爸爸出门了,妈妈还没出门?
以前不都是一起出门的吗?
小朋友没发现异常,跟妈妈挥挥手后,被爸爸抱到自行车横杠上坐好,出发去幼儿园。
金春慧只在门口目送丈夫骑车送女儿离开。
看不见一大一小的身影,她立刻回去被窝躺着。
快累死了,要躺三四天才能缓过来。
她这一躺,躺到丈夫中午回家吃饭。
严劭回家里,看她还躺在炕上,问她上午有没有睡过。
金春慧:“睡过了,可能睡了一两个小时,中午午饭你去热剩菜剩饭,铁锅加水,放个蒸架,要吃的菜和饭分别放在蒸架上蒸,不会弄错吧?”
“我没傻到连蒸菜都不会蒸了。”
“你得提前闻闻菜的味道,如果有哪个菜酸了,你别和正常味道的菜混在一起。”她没做酸味的菜,有酸味代表坏了。
“嗯,知道了。”严劭捏下她的脸,去厨房蒸菜蒸饭。
等灶膛火点着,烧了两分钟后,严劭去睡觉屋子,脱了军大衣裤子军靴就往被窝里钻。
“是不是没睡够?我看你还是没多少精神。”严劭贴着媳妇。
“不是睡没睡够的事,睡多了不代表精气神十足,我只是累惨了。”
严劭知道她累惨了,之前干活的时候,晚上夫妻生活不出声不想换姿势,他想换她就说不想动,别换了,要知道以前大多时候是她想要换姿势,时不时想出奇怪的姿势试试,这两个月也不会在事后亲他,结束就要回去睡觉。
他看她好似是为了他才坚持夫妻生活,提出让她休息,她拒绝了,明确说她现在仅剩的快乐就是数钱和晚上的夫妻生活了。
只要没来月事,她就要夫妻生活。
然而昨天晚上没要,昨天搬家,只营业半天,昨天上午的客人都到了排队的程度,金春慧何善忙得脚不沾地,昨天下午严劭过来帮忙搬家,是给她们省力了,但是最后两三天营业带来的疲劳积累起来,实在撑不住了。
看她现在这样,就跟来月事第一天差不多,身子虚弱。
金春慧开卷饼店习惯了,习惯到不太放心丈夫丢下灶膛离开太久:“劭哥,你手拿出来给我看看。”
严劭把手拿给她看,金春慧把他一双大手摸了个遍:“看来暂时不需要抹冻疮膏。”
“还想着给我擦冻疮膏呢?”
“嗯,冻疮膏一定要用的,我怕你难受。”
铺垫了几分钟,她才开口催丈夫,说自己肚子饿了,让他去尝尝菜有没有热起来,热了就先吃饭吧。
严劭听她肚子饿了,穿好衣服去厨房看看饭菜。
这个点他也饿了,不吃点东西,实在难熬。
等吃完午饭,夫妻俩又一起躺在被窝里,吃完午饭的严劭觉得自己浑身充满力量,然而吃过饭的媳妇还是没多少变化。
他又是习惯性摸摸她的额头,怕她病了。
“昨天上午很忙的,下午又要收拾东西搬走,一堆事情,忙过头,不想动弹而已。”她是真的一点不想动弹。
应该是没生病的,只是身心疲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