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在这种环境下都自觉安静下来,学着大人的样子朝国旗敬礼。
特别吵闹不懂事的孩子直接被家长捂嘴不许说话闹腾。
国歌响起的时候,年年被放下去了,升国旗仪式结束,金春慧重新抱起年年。
前面年年没敢出声,在大家重新说起话的时候,年年小手指着台下某处:“爸爸!”
“年年也看到了爸爸对不对?”她还想着如果年年没及时看见爸爸,她会指给年年看爸爸在哪。
她没想到丈夫居然是护旗手。
升旗仪式中有两名护旗手,一名擎旗手,三人身姿笔挺,都是差不多的身高,看着很是养眼。
严劭今天穿的军装,金春慧从没见过,心中不免抱怨。
这身军装估计最多体验半天,如果她没过来,怕是一辈子都见不着他穿这身军装护旗的样子。
今天回家要说他几句。
抱怨的同时又忍不住泛起甜蜜之意,这男人是她的。
年年回妈妈的话,她看见了爸爸:“嗯!”
乌泱泱一片人,大家都穿得差不多,要不是爸爸离得近,个子高,穿得和大家略有不同,年年也很难发现戴上手套和军帽的爸爸。
爸爸平时回到家里都不戴帽子不戴手套,小朋友能认出换了造型的爸爸也是很厉害的。
升国旗仪式后,战士们原地坐下,鼓队又开始击鼓,和上次击鼓节奏明显不同。
看着六个男人走上训练场的台子,金春慧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何姐,这六个人分别是三个团的团长和副团吗?”
“是的,是三个团的团长和副团,我看年年好像能认出自己爸爸,不然把年年放下去,先别让年年看了?”前面母女俩的对话,何善都听在耳朵里,她没能立刻认出当护旗手的严劭,两岁多的年年却认出了,这点让她很惊奇。
爸爸穿着一身笔挺军装,戴着军帽手套,年年都能认出来,那么站在训练场台上,没戴军帽的爸爸就更好认了。
三个团的副团都只有一人,严劭此时站在训练场的台子上。
金春慧想得没错,严劭那身军装只是体验,甚至都穿不到半天就脱下来了。
前不久还是护旗手的他,不到十分钟就站台子上了。
他们六人穿着一样的短袖长裤,只是站着不动,台下的士兵们都躁动起来了。
金春慧把年年放下来,台子位置更远,但是年年这明亮的眼睛也不是白长的,不能叫年年看见了。
被妈妈放下来,矮小的年年被水泥护栏,不对,是水泥围墙挡住视线,小朋友什么也看不见了,伸出手要妈妈抱自己。
他们后面都是人,小朋友想要爬后面的台阶是没可能了,挤出去很困难,而且挤出去了很难回到前排最佳位置,只能让妈妈抱着。
女儿太过着急,金春慧考虑再三,还是把女儿抱起来了。
击鼓声结束,站在台上的六个人开始两两一组表演格斗擒拿。
年年被妈妈重新抱起来的时候,也看见了爸爸,刚要喊爸爸,就看见爸爸被人摔了一跤。
小朋友白胖脸蛋顿时皱成一团,呜哇哭起来。
年年不是无缘无故哭,就是因为看见爸爸被“扔”到地上才哭,哭的时候,脸朝着妈妈,小短手指着爸爸的方向,仿佛在向妈妈告状:有坏人欺负爸爸!
格斗擒拿有来有回,唐利民摔了严劭,严劭摔回去。
三组人的动作几乎一致,台下士兵欢呼喝彩,观众席上年年哭得心碎。
年年视线被眼泪糊住,没看到爸爸摔别人的样子,只看到爸爸被摔,即使看到爸爸摔别人了,小朋友也没法从爸爸被别人“扔”到地上的阴影中走出来。
金春慧看丈夫表演的同时,还要忙着哄女儿,乔乔也帮忙哄妹妹,没用,年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
早知道就等严劭表演结束再把女儿抱起来了,金春慧后悔今天没带颗糖出来,没有糖,年年哭累了才会停止哭泣。
六人表演结束,鼓声再次响起。
鼓声相当于在报节目。
之后的表演都是士兵们来,各种千奇百怪的表演,大多还是摔来摔去。
上午一晃眼过去,可以去吃午饭了,吃完午饭,下午看文工团的表演。
金春慧看到丈夫在观众席下等自己,已经跟何善约好吃午饭的她没打算丢下何善一家三口,严劭有空的话,让他带她们去食堂吃饭。
她和何善都是第一次进部队,不知道部队食堂在哪,有人带着最好。
年年已经止住眼泪,看到爸爸,第一次主动要爸爸抱。
“年年眼睛怎么红了?”严劭问金春慧。
小朋友趴在爸爸肩膀上,没有说话的意思。
金春慧:“看到你被摔到地上就哭了,你中午要和我们一起吃饭吗?”
“一起吃饭,今天食堂比平时好吃。”
金春慧已经猜到了:“食堂有家属帮忙做菜?”
“是的,菜色比较丰富,粽子饺子都有。”严劭忙活半天就等着中午放开肚子吃饭。
“家属院就我一个人没参与国庆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