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津渡嗤笑:“你看赵黎这大傻子,还跟着吃瓜呢。”
说着又拿了颗糖塞进嘴里。
他不是个大度的人,冉元青先是把他和狼犬锁在一间工作室,再是想要下药,还有那种腐烂恶心的欲望,无一不是在他的雷区蹦迪。
如今冉元青即将有难,自己怎么能不亲临现场?
林津渡吃着糖,含糊不清问:“翅膀可以飞咩?”
最后一个音,险些被他发出了绵羊音质感。
酒会现场人不少,就管家提供的消息来看,内部也没有什么危险的热武器。
助理急先锋的工作顺利完成,虞讳也站起身:“走吧。”
林津渡:“我带你飞。”
“……”
警员也赞同林津渡过去,不过是有别的原因:“你和嫌疑人关系不佳,去了能进一步吸引他的注意力。我的同事会趁机疏散现场群众。”
就这么短短两分钟,别墅里又是另一番场景。
香槟塔倒塌,满地的玻璃碎片,现场似乎发生过打斗。冉元青的保镖也不是吃素的,终于拦下了助理和后面几人。
不知道是不是先前几次冤冤相报产生了量子纠缠,林津渡出现的一刻,瞬间就被冉元青注意到了。
在他旁边的虞讳气质就要沉稳很多,没有那么明艳活泼。
冉元青顾不上去思考这两人同来的原因,直勾勾望着虞讳,过了几秒开口说:
“前些日子我打虞熠之是不对,想找麻烦可以,但没必要让这么多人看笑话。”
三言两语间,给足了今天闹剧发生的缘由。
林津渡真想拍手叫好,到了这种时候,对方还能找补。
他一边嚼着硬糖,一边嘎嘎嘎地插话输出:“哥哥,你是鸭子吗?”
“只有死鸭子才会嘴硬。”
边说,强忍住要@虞熠之的冲动。
最后一个字落地,林津渡一次从他人眼中感受到杀意这种东西。虞讳上前半步,不动声色替他挡住冉元青充满凉意的视线。
总不能一直看戏,赵黎这时走过来,压低声音说了两句好话:“大家都是朋友。”
林津渡斜眼瞄着他:“你是独生子女吗?”
赵黎反射性点了下头。
林津渡摇头:“号练废了,赶紧让家中长辈重开吧。”
“?”
同一时间,警员不动声色疏散着人流。
赵黎也在被清出去的范畴,但他和别人又有所不同,一名警员没再离开他周围。
“跟着我干什么?”
警员:“防止你殴打他人。”
赵黎只觉得莫名其妙,好端端的,自己总不能因为林津渡两句话动手。
林津渡凉飕飕道:“不是打我。”
不知道稍后知道他也是冉元青的play中的一员,赵黎会不会失控,冲上去把人往死里打。
作为一个善良的人,林津渡实在不想看冉元青再进医院。
十分钟内多个场景同时上演,冉元青皱了皱眉,暂时稳住没有异动。
直到小艺术家拿着拍品准备随大流一起离开,却被门口的警员拦下来时,冉元青那张俊逸过分的脸顿时像结了层冰霜。
“难道客人的私有财产,你们也想霸占?”
虞讳没有和他浪费口舌。
随后进来的两名警员以侵占他人房产暂时控制住冉元青。
保镖再勇猛,也不可能现在冲上去袭警。
走廊里忽然传来管家的声音:“别忘了密室。”
冉元青面色大变,下意识想要拦路,胳膊被瞬间重重按下。
保险柜里的违禁品已经藏进了拍品中,但王天明从前经常会来密室吸食违禁品,他不能保证地面没有残留。
至此,冉元青彻底能笃定,虞讳这次来不是因为打架事件找不痛快。
可惜已经太迟了。
“租赁费用我会赔偿,”冉元青试图抓住最后一丝希望,死死盯着虞讳,“再闹下去对谁都没好处。”
他们家族的势力虽然不如虞家,但真要全力斗起来,虞家也得伤筋动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