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贺逸云微微倾身算做问好,“皇后娘娘既是有缘人,那么我便留在皇宫担这国师。”
群臣叫好,可厉沉渊的表情不怎么好,滴墨似难看,面无表情说道:“有劳贺仙长。”
不只群臣惊愕,薛燕歌更诧异转过头,心脏猛地一缩,脑子里跑出很多问题,譬如厉沉渊怎知贺逸云的名讳,又或者该不会贺逸云突然反水跟厉沉渊勾结要整自己。
薛燕歌表面正常,背后已冒层冷汗,那股孤立无援的噁心感又回到心头上,突然梦回那年秋猎湖边,她坠入湖中,还能听见湖边众人的哄笑声,明明那么多人,却仅有哥哥与谢衍下来救她。
薛燕歌心悸想逃,奈何厉沉渊大掌已摸入袖中死死紧扣发凉的小手,往身体一带,薛燕歌撞上他的臂膀,他垂下头,将唇附在她耳边,音色低沉且醉人,“皇后一会请替朕解释。”
随即他说道,“皇后乏了,朕先带皇后歇息,众爱卿、贺仙长请自便,江海好生招待莫要怠慢贺仙长。”
不同于薛燕歌,贺逸云没有被认出身份的窘迫。
走几步路,厉沉渊将薛燕歌带至殿内,薛燕歌一个眼神让桂喜退下。
“皇上走得这般急,想让臣妾解释什么?”薛燕歌甩开厉沉渊,揉着自己的手腕,娥眉蹙起,那娇艳欲滴的模样,惹人怜爱。
厉沉渊没有道歉,只是轻轻替她揉起手腕处,动作轻柔,语气却没有半点放过她的意思,不若说这替她柔手的举动,更像是铐上牢固枷锁,避免她趁机逃走。
“皇后不解释跟贺逸云的关係?”
薛燕歌脑子还在疯狂运转,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搪塞厉沉渊,唯恐说错话让他疑心更重,这疑心重了可不方便行事。
她眉头依旧紧拧,故作生气,气极了他弄疼自己的手腕,“有什么关系,本宫连他叫什么都不晓得!”
“不晓得?”厉沉渊一顿,仔细从她脸上翻找出任何疑点,可看了片刻,除了恼怒,再无其他的情绪,不知为何松口气,“皇后可是忘了,虽然很短暂,但贺逸云曾与我们在同个书院待过,而你...”
“啊?”薛燕歌使劲回想,她这十二年的记忆塞的全是厉沉渊,关于旁人的还真想不起什么,更别说短暂在书院待过的人了。
厉沉渊看薛燕歌的反应不假,表情明显缓和许多,那搓揉腕骨的拇指也多几分旖旎,“忘了也没关係,但这事蹊跷,皇后还替朕留心,他若有不对劲的地方立刻告诉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