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细碎宛如糖屑的呻吟被突然插入口中的修长手指止在喉口,化成含糊不清的糖浆。
“呜……”
“继续。”
盛知安是个有耐心的主人,但是并不代表他不会从其他地方收取一点小小的好处。
手指搅了搅湿热的口腔,肥软舌头无处可逃,只好被裹挟着卷住长指。稍微深入一点裴宁就会喉头痉挛,她一边流着生理性泪水一边吮吸讨好侵犯口腔的异物。
盛知安用指腹触摸感受少女每一颗恒牙的形状,很健康,也很整齐。因为小时候纵着她吃甜食坏了几颗乳牙的缘故,盛知安给她检查牙齿的次数不胜其数,却很少过问裴宜清的状况。裴宁只当是他又犯了关心过度的强迫症,乖乖张嘴,敏感上颚没有再被曲起的指节碾磨,稍稍松了口气。
男人的拇指扣开裴宁的嘴角仔细观察。裴宁换牙时盛苓带着他们将乳牙丢在后院花园,盛知安每次都鬼迷心窍悄悄捡回去收好,又担忧没按母亲的说法照做裴宁的牙齿会长歪,于是每天都要仔仔细细地掰开妹妹的嘴巴看看新牙的模样。
盛知安那里还放着几枚小姑娘的乳牙,小小一枚,幼兽獠牙般尖细,在掌中端详时只觉得比象牙和砗磲更美丽。他舍不得打孔损坏,做了条铃兰吊坠挂在床边,花心垂着她一粒不完整的乳牙。
他记得裴宁每一枚乳牙的脱落,每一颗恒牙的萌出,每一寸身体的变化。
盛知安原本会成为裴宁最好的哥哥。
原应如此,原应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