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言心如死灰,歇了很久之后才继续问道:“那么她人在哪里?”
……
三年之后,宓渊的草庐寒舍之中。
春暖花开,鸟语草香,立在枝头最后的残梅突然被一颗小石子打下,树下一直站着的男童看见了立即接住那朵梅花,兴冲冲地往院子里跑去,脖颈上戴着的竹节蜜蜡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质朴而低奢的光。
院子之中,一名女子躺在躺椅上睡着太阳,膝盖上一条薄毯,眼睛被一绢白布蒙着,似乎在敷着什么药。
听见声响了,转了转头看向男童的方向,“倬儿,你又要顽皮了吗?”
男童本来想给自己的母亲一个惊喜,脚步声已经都放慢了,可是还是被她敏锐地察觉到。
不由兴致缺缺,“娘,你怎么总能发现我在哪里。”
“娘亲眼睛不好使了,还不准让我的耳朵好一点儿吗。”
“哼,娘亲才不是看不见东西,你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女子没有接话,而是换了个话题,“手里拿着什么?是梅花吗?”
“呀,怎么你这也能知道?”
女子但笑不语。
男童将花放到女子的掌心里,说道:“娘亲,又是一年了,希望娘亲永远都健健康康的,快高长大!”
“嗯,好,我会看着你,让你快高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