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俞昊哲压抑着强烈的反感,亲自打了通电话给咏云的秘书,假借洽谈公事之名,约了咏云三天后一起吃晚饭,打算来顿浪漫的烛光晚餐,对着咏云好好施展他的魅力。
没想到他捧着一束鲜花,在餐厅里枯等了四、五个小时,桌上的蜡烛都烧完了,侍者一壶水加了十几次,咏云那忙得不可开交的秘书,才满怀歉意的来电告知,咏云昨天凌晨突然出国,现在人根本不在台湾,等咏云回来以后,会另外排时间与他聚餐。
齐咏云爽约了。
她甚至连自行来电致歉的惺惺作态,都不屑给予这个空等了她一晚的男人,俞昊哲活了三十五个年头,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怒目切齿的他行走似风地离开餐厅,任由在场的陌生人,皆对他报以同情怜悯的目光。
傲岸自负如他,从来没让任何人这么视如敝屣过!
「我俞昊哲,就这么入不了你尊贵的眼界吗?!」齐咏云这个三番两次,故意将他的尊严与顏面踩在脚底下的女人,目眥如裂的俞昊哲咬牙发誓,势必要将她折磨得残破不堪,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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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台湾!台湾的空气!台湾的烂机场!好怀念呦!呵呵~」半年后,咏云总算从法国归来,还有一箱又一箱的战利品,正由法国空运回台中。
咏云脚上踩着古驰的高跟凉鞋,身上穿着混然不搭嘎的低腰牛仔裤,搭配着粉嫩色系的巴黎纱大袖衫,若隐若现地露出一截小蛮腰,此般随性装束,倒颇具几分异国风味,在法国獃久了,她也染上几分法国人的浪漫与洒脱不拘。
神彩飞扬的她拖着随身行李,飞快的走在机场大厅里,回想起sam与哥哥的小型定婚宴,她笑得嘴都快闔不拢了!「好棒哦!大家都要幸福呦!」咏云冷不防爆出这句话,让身旁的人不停侧目,心想这名貌美女子,肯定沉浸在甜蜜的恋情中,瞧她一脸的春风得意。
她的确是沉浸在幸福里,在她蓄意、刻意、故意的推波助澜之下,总算帮助哥哥寻得一个美满归宿,了结她心里的掛罣:「yes!」喜形于色的咏云比了个胜利的姿势,推推脸上的淡褐色墨镜,跳上sam给她安排好的接机礼车,依着sam的安排,要搬进sam的顶极公寓里。
sam与浩羽正在法国甜蜜同居中,两人并不打算回来台湾,无奈台湾公司方面,人事交接还有点问题,sam苦苦央求咏云暂时代替他的职位,好让他无后顾之忧待在法国与情人廝守,于公于私咏云都无法推辞,只好又飞回来台湾。
正当咏云悠哉地脱掉凉鞋,坐在加长礼车里,端着香檳轻轻啜饮,想好好放松的时候,咏云的手机响了:「喂~」
「我总算把你盼回来了!你知道我等你等得多苦吗?我是那么的爱你呀!宝贝…」来电的是金斯,真不愧是搞观光旅游的高手,消息特别灵通,咏云才入境他马上知晓。
「呵呵~你又来!最近过得如何呀?」在法国恣意玩半年的咏云,心情非常愉悦轻松,快活的不得了,好声好气地与金斯聊着天。
「我跟我奶奶说你去法国进修半年,她老人家可掛念你了呢!过两天她八十大寿,来露个脸吧!」逼近不惑之年的金斯,都快被他奶奶念到耳朵长茧,直说咏云这么好的孙媳妇,若是进了别人家的家门,她就要把金斯赶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