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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点担心黎朔珉要和自己住一间房。后来他选了她对面的房间。她内心松了一口气。
费兰带他们去客厅休息,黎朔珉坐在沙发上,手双臂抵在膝盖,盯着吴慬的穿着白袜子的脚。她站在窗边看庭院,和费兰闲聊。
玛尔达在下午五点的时候来这到栋房子,和他们问好之后就去准备晚餐了,她看上去大概四十多岁,面色红润,身体很壮实。吴慬很喜欢这种健康的身体。厨房里墙壁上都是上世纪贵族流行款式的橱柜,中间有个铺着花边桌布的长方桌,用来放置各种食物材料。
黎朔珉进去厨房,问玛尔达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她打量了下他的身体。他比玛尔达比起来,太苍白了。手臂的线条都被藏进了袖子里,手腕处的袖口被他折起,手腕上的黑色的手表露了出来。那是吴慬给他买的表。细长的手放在腰上,他的腰身和肩膀比起来,细了快有一半。天花板的灯很亮,腰线在有些透的衬衫下若隐若现。他好像感受到有人在盯着他,他回头看了眼。看见是吴慬后,冲着她挑了挑眉。她送了他一个白眼。
玛尔达本想把晚餐做的很丰盛,被黎朔珉拦住了,他表达了感谢,让她过段时间再做。他准备给吴慬做碗清淡的面,玛尔达要推他出去,他笑着和她解释吴慬的脚受伤了,需要注意饮食。于是玛尔达又抢着给她准备了份蔬菜沙拉。吴慬看着自己的晚餐和他们叁个的都不同,马上就要质问他,他笑着和费兰说话。不给机会。
给我吃口你的。她看着他手上的牛肉玉米饼,咽了咽口水。
不行。他笑着拒绝。
费兰问她的脚为什么受伤。
不小心踩了玻璃。她低头吃了口面,用脚尖踢了下黎朔珉的小腿。黎朔珉眼带笑意地勾起她的脚,放在他脚背上。
希望你的伤能快点好。
谢谢。她抬脚从他的脚背上离开。
饭后玛尔达在厨房收拾,黎朔珉进去帮忙。
这位先生还真是热心。费兰说。你们是什么关系?她站在用樱桃木雕刻的小方桌旁,唱片很整齐地放在一侧的架子上。
之前是前男友。吴慬侧着身,头抵在沙发上看费兰停下手中的动作,对方正疑惑地看着她。现在是朋友。她耸了耸肩。吴慬用手摸着印着蓝色小碎花的布质沙发,垫子很软,随便怎么躺也不会滑下去。很干净,但她还是感觉它有一股淡淡的陈旧感。
这个房子几乎没有特别多现代化的物品,所以很多人不愿意来这里。他们可能更愿意去罗贝托家。费兰找出一张唱片,把它放进留声机。可是谁知道他家是什么样呢?她又笑着做了鬼脸。
我只在电影里见过老式留声机。吴慬看着唱针抵在唱片上,费兰从墙壁上的深棕色木质橱柜里拿出杯子和酒。略带轻快的调子和女声开始出现。这是昆比亚音乐,你的朋友看上去可不像想和你做朋友的样子。费兰在吴慬旁边坐下。他的眼神根本离不开你。费兰笑着说。其实做朋友要舒适的多,朋友可以保持距离。吴慬拿过一个酒杯。你更喜欢一个人?费兰给吴慬倒了一点酒。一个人很自在。吴慬把酒杯凑鼻子旁闻了闻。听着音乐。你喝了酒能驾驶吗?吴慬又问费兰。我酒量很好,这点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费兰看着吴慬身后,说,这就是为什么我选择独身的原因,黎朔珉双手撑在她头靠着的两侧沙发上,然后把她的酒杯拿走,全部喝了。吴慬起身转过去,瞪了他一眼,握拳锤他的小臂。
玛尔达和她们俩道别后,又特地感谢了黎朔珉,和他说了一串祝福语。
吴慬头靠在沙发上,问费兰能不能给她翻译这首曲子。
请原谅我在阴霾的天空看到斑斓的色彩,原谅我说服自己在你身旁会幸福,原谅我将自己献给了你。这是宽恕自我之歌?吴慬说了句。黎朔珉靠着她坐下,手臂放在她头上方,低头用眼神示意她别打断费兰。
费兰把曲子重新放了一遍。
我曾想象着你是如此真诚,虽然我以前并不是这样
我曾想象着你的眼睛只为我而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