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躺下去没多久,楚沁忽然想起来自己还得炖鸡呢。
鸡是从空间中拿出来的,放在砧板上把鸡肉切小块。
其中一半放到火炉上的砂锅中慢慢炖,炖出黄油炖出香醇。
楚沁也不放其他的配料,家养的走地鸡吃草籽和菜叶长大,不说肉质如何,但鸡汤本就清甜无比,不需要其他的东西来喧宾夺主。
另外一半……拿来焖吧。
本是打算今天炖一只明天焖一只,想想还是分开算了。
至于焖鸡,楚沁打算放在火塘上。火塘里不烧柴火了,和炉子一样烧炭,这样就不会有很多的烟。
不过刚开始炒制鸡肉时还是要烧柴火的,否则香味激发不出来。
此时即将下午四点,太阳快要落山,晚霞遍布天边。
如棉花般的云悬浮在碧蓝的天空上,而泛着金光的晚霞就藏于云中,瑰丽至极,惹得楚沁都不禁站在院里仰头看。
火塘边上堆放着整整齐齐的火柴,但她没有用这些木柴,而是去杂物房里抱了两三根竹子出来。
点燃松明,松明持续燃烧出的火焰传递竹子上,三根竹子顿时烧得猛烈。
楚沁再将最近大半年一直没用到的小铁锅放置在火塘上,因为火塘当时本就按着小铁锅的尺寸砌的,所以这会儿正合适。
铁锅里的水分被烧干,干透后倒菜籽油,油冒烟了就放入姜蒜,再把剁块的鸡肉倒入其中快速翻炒。
还没半分钟呢,鸡肉的香味混着蒜香就冒了出来。
楚沁忽然想起菜园里熟了两株西红柿,脑袋中冒出个想法,便放下锅铲匆匆跑到菜园去。
这两株的西红柿算是独苗了,但生长情况也不是很好,本该11月份就成熟的果实一直拖到了现在。
两株独苗上只有四个果实,楚沁一口气全给摘了,直接用菜园里的山泉水清洗清洗,就着急忙慌的跑到火塘边去。
因为鸡身上的油多,所以这会儿鸡肉并没有粘锅,楚沁再炒片刻,把鸡肉的水分炒干些后加入切好的西红柿。
西红柿和鸡肉的碰撞,加上隐隐蒜香,得到了独特的味道。
再加调料,最后倒入开水。
铁锅底下的火势渐小,待到铁锅里的水大滚后楚沁便把木炭塞进去。
竹子最后散发出的火焰把木炭彻底给烧起来了,所以即使竹子化成灰,铁锅里依旧咕噜咕噜响。
不多时,香味儿弥漫。
是西红柿的酸甜,是鸡肉的香醇,是姜蒜独有的味道……
楚沁坐在边上,脸上满是满足和惬意。
日落西山,月亮现身。
夜晚来临。
汤炖好,菜焖完,楚沁不舍得用鸡肉去配食堂的米糠,便又蒸了一锅纯纯白米饭。
不过因为有食堂在,青菜倒是可以不用炒了。
食堂里粮食不多,但青菜还是够的。
又到了冬季,除了大白菜就是萝卜,但这才是第一个月呢,楚沁吃的还是很欢快的。
西红柿焖鸡里楚沁还放了些地瓜去煮,不过地瓜终究比不上土豆,楚沁边吃着软糯香甜又沾了些番茄浓汤的地瓜,琢磨着自己明年要不要种些土豆来吃。
她还是很爱吃酸辣土豆丝的。
不管是炖鸡汤还是焖鸡肉,都炖了焖了几个小时,这会儿鸡肉软烂脱骨,竟然完全没有干柴的感觉。
楚沁坐在火塘边吃,锅里是西红柿焖鸡,火塘上是砂锅炖鸡,旁边还插着火把,倒也不觉得寒冷。
不仅不寒冷,吃到最后还满身是汗。
她更爱西红柿焖鸡,即将焖好时她还放了好些辣椒进去,这会儿酸辣甜咸俱备,对楚沁这种酷爱重口味儿的人十分友好。
“啊,舒服——”
口腹之欲餍足的楚沁靠在椅背上,望着天空的繁星与月亮,心里分在平和宁静。
晴朗的夜空中,北斗七星非常亮眼。
北斗七星斗柄指着东北方,这是冬季来临的标志。
加之北风吹,吹得树叶簌簌作响,吹得她不禁拢拢衣服领口,并指初冬渐渐流逝,而更冷的时节即将到来。
夜深了,洗完澡后回屋睡觉。
只是楚沁今夜吃太饱,罕见的有点失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最近她除在野猪这件事外,干其他事时运气似乎都不好,特指抽奖。
这几回抽奖都没抽出什么好东西,多是青石板和瓦片。
对了,还有草籽。
是的,就是草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