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沁有点馋,点点头:“好,那等会儿我去摘。”
杨大姨嗔道:“让金金去,那小子现在可皮了,不找点事给他做他在家里跑来跑去,嘴巴还叭叭个不停。”
说着这句话时杨大姨脸上明显露出几分笑容,可见她对金金的这番改变感到很欣喜。
两人没在家里待多久,杨大姨把金金和金玉叫回来,跟楚沁一人载一个,骑着自行车往花溪乡而去。
扫墓很顺利,原主母亲的墓地在距离花溪乡不远的山里。
楚沁看着燃烧的纸钱感慨非常,原主母亲确实不能再就在这里,她既然占了人家的身体有些事就得替原主办好。
杨大姨偷偷抹了一场眼泪,下山时眼眶都还是红的,对楚沁道:“沁,你妈的墓真得移走,你看看这才多久啊,就成这样,这么大一棵树都快把坟挤塌了,也没人管管。不管也行啊,都不跟咱们说一声。”
楚沁沉默,点点头:“我回去后找村支书说说。”
杨大姨又摸摸眼角:“我陪你去说。”
楚沁忙道:“大姨不用,这事儿我能解决,村支书想必是会同意的。”
她还在村里呢,村里多数人跟她关系也还好,就是不好的,比如胡家,也得因为她的武力被迫跟她好。
杨大姨摇摇头:“哪里能让你一个小孩家去解决这些呢。”
楚沁见劝不动便不再说了,心想到时候她把村支书说服后直接让人带话给杨大姨,先斩后奏算了,免得她白跑一趟。
扫完墓后压根就没带金金和金玉去见金家的人,路过他们家门口时眼睛都没瞥,翻个白眼直接离开。
杨大姨有时思想是相当超前的,不仅先前提出要把原主母亲的墓给移走,在离开花溪乡的路上脑袋忽然闪过一个想法。
她问楚沁:“我寻思着金家对金金和金玉也不好,还摆出一副眼不见心不烦的态度,楚沁你说,咱们要不把金金和金玉的姓给改了能行吗?”
楚沁惊讶,虽然反应过来了,立刻就道:“我觉得能改,也必须改,凭啥姓金啊,人是妈生的,现在又是您养的,直接改姓杨吧。”
她目光灼灼地看着杨大姨,特别支持她这个想法。
杨大姨长舒出口气来,望着远方,似乎在透过什么看着她那早逝的妹妹,黯然道:“金金和金玉两个名字还是你妈取的,改名就改成杨金金和杨金玉吧,我想你妈肯定是会同意的。”
楚沁对此一应叫好,而后座的两个萝卜头压根不明白改姓的意思。
杨大姨好似又找到新目标似的,先是移墓地,眼瞅着移墓地的事有眉目,她就又想着改姓氏,整个人又干劲满满起来。
总之杨大姨是恨透了金家,心心念念的都是扯开除金金金玉外和金家的一切关联。
因为楚沁后座上还载着金金,所以扫完墓后要先回一趟乐水乡。
等回到乐水乡,在大姨家吃完饭准备离开时,杨大姨又塞给了她好些东西,除一篮子新鲜红艳的地泡外,还有一条两斤重的草鱼。
杨大姨说:“这是你表弟在东湖钓到的,你带回家吃。”
楚沁心头一动:“东湖?东湖哪里钓的,咱们这些外乡的也能去钓?”
杨大姨看看左右,压低声音,话语中带着笑意:“你表弟是天黑去的,也是巧了,他那日意外晓得那守湖人喝醉了酒,所以趁着人家没注意下鱼笼,整整钓到五条鱼呢,现在缸里还养着两条。”
楚沁深吸一口气,这好事怎么就没让她给碰见!
“哎!不过这事儿不能多做,被抓到那就是两个乡的事。”杨大姨又有些遗憾,“可惜东湖那里野湖的野鱼不好抓,果然没有精心喂养的鱼就是灵活的紧。”
楚沁心动。好不好抓得试试才知道,她会做许多鱼饵啊,说不准就能从野湖里抓到呢。
于是这次回家时,楚沁专门拐到东湖去。
东湖中湖多,地理位置好的,水质条件好的以及湖面积好的都被管控住了,这几个湖属于乡里,得乡里统一安排养殖。
但除了这些湖外,总有一些无人问津的野湖,乡里人想吃鱼大多都会去这种湖里,因为只有这种湖里的鱼才能钓,除此之外,敢钓别的湖里的鱼都叫挖墙脚。
楚沁对东湖不太熟悉,愣是在东湖绕了好几圈,才找到一片野湖。
这片湖相对来说面积算是大了,就是不晓得里头有没有鱼。
她站在芦苇边,脸上露出思考的神色,她想她该多做几个鱼笼放在这里试试了。鱼笼隐蔽,这个地方也偏僻,楚沁完全可以隔两三日再来看看。
午后,楚沁回到家。
先把鱼放厨房里,她今日准备做道酸菜鱼吃,自打除夕夜吃一回酸菜鱼后她就记上那酸爽味儿了,想到就馋得紧。
又把地瓜地的杂草给拔了,再去给菜园浇浇水。
地瓜地长势良好,菜园里楚沁重点关注了前段时间种下去的茄子和豆角。
她喜欢茄子烧豆角,这次可是整整腾出一垄地来种呢。
等做完这些活时,听到远处有动静声。
竟然是货车!
村里打谷场上出现一辆货车,许多村民们围在货车边,楚沁用望远镜看得清清楚楚。
还没等楚沁出门去看呢,楚婶儿就端着一碗鼠曲粿来了,责怪道:“你回来了咋不来我家拿粿,我还是听到黄豆子他娘说你回家了才晓得你回来了。”
楚沁恍然,一拍额头懊恼说道:“是我给忘了,还麻烦婶儿你走一趟。”
楚婶儿心里也没在意,直接把粿倒到她家的碗里,迫不及待给楚沁分享村里的新鲜事。
她道:“那位莫技术员不显山不露水的,竟然能帮咱们村牵到买化肥的门路。”
楚沁惊讶:“是她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