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周扬说的话,大家都听见了。
赵文秀做了对不起周扬的事!
明天就结婚了,周扬却突然悔婚了,说了那样的话,而且还企图掐死赵文秀。
这是不是说明,赵文秀水性杨花,和别的男人暗中有来往?
赵爸爸和赵妈妈在村民们的眼神中,忽然明白了什么,顿时勃然大怒:“绝对没有的事,是周扬他胡说!今天他要不还我家文秀清白,我杀了他再自杀!”
赵爸爸一边说着,一边从路边捡起一块大石头,就要对着周扬砸下去。
这时周家人终于赶到,连忙拦下。
周帆刚赶到,还没搞清楚是什么事,只看到周扬昏迷着,赵文秀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连忙道:“这一定有什么误会,等周扬醒过来再说吧。”
赵家也希望周扬醒过来之后给赵文秀洗脱污名,因此看向萧遥。
萧遥连忙掏出一张符,让周扬醒过来。
周扬挣开双眼,触及周帆年轻的脸,眸中闪过痛苦,很快又重新闭上眼睛。
这样令人痛苦的人生,他不想要。
周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却看得出周扬很痛苦,从未有过的痛苦,她也跟着难受起来,含泪说道:“周扬,到底发生什么事,你告诉姐啊。如果不想跟我说,你跟爸妈说也是一样的。”
周妈妈也难过地道:“周扬,到底怎么了?”
儿子从前性格积极乐观,从来没有露出过如此颓然痛苦的神色。
周扬听到母亲和姐姐难过的声音,重新睁开眼睛,慢慢地坐了起来。
赵爸爸见他醒了,连忙喝道:“周扬,你给我说清楚,我家文秀,可有对不住你?”
周扬看向他,点点头,声音铿锵:“有。”
赵爸爸顿时暴跳如雷:“你胡说八道。”
周扬看向赵文秀,脸上流露出一抹恶意的笑容:“你问问她,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萧遥在旁看着,眉头皱了皱。
刚才周扬从她家离开时,面相还不是这样的,如今,看着却变了,如果引导不好,他未来或许会变成一个大义不亏私德有亏的人。
赵妈妈见赵文秀不说话,忙摇她:“文秀,你说话啊!你没有做的事,不能让人冤枉你。”
赵文秀终于回神,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之后,连忙说道:“我没有和其他人在一起,我对不起他的,是别的事。”
即使她此刻心神大乱,她也知道,这个年代如果传出一个年轻姑娘跟别的男人有染意味着什么,所以,她马上回话。
赵妈妈马上道:“我就说我家文秀不会这样的!”
周扬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对自己家人道:“我们回家吧。”
周妈妈点头说好,又有些迟疑地看向赵家人。
明天就结婚了,闹成这样,这事可怎么办?
婚事还办不办了?
周扬又道:“明天的婚事取消。”
赵爸爸听了又喝道:“站住——你说取消就取消?当我家文秀是什么人?不过,你这样掐女人脖子的男人,我也不放心把女儿嫁给你。今日请各位父老乡亲作证,这婚事,我赵家也不同意。”
他是姜老的辣,知道闹成这样,结婚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因此特地这样说将主动权拿在手上。
周家人倒抽一口气。
居然掐脖子?
因此都没有反驳赵爸爸的话,他们一贯厚道,觉得临结婚了,周扬悔婚,的确是周家不对,即使赵文喜做错了点什么事,可在结婚前一日悔婚,居然还掐脖子,对女子的声誉来说,伤害还是太大了。
周扬却忽然变得刻薄了起来,冷冷地道:“你也不想想,结婚前一日还让人忍不住掐脖子的女儿又有多少恶心恶毒!”
说完招呼周家人离开。
周家人头一次见到周扬如此刻薄,说话如此难听,都目瞪口呆,忘了反应。
赵爸爸和赵大哥再次气炸了,扬言要打周扬。
可是四周村民连忙拦下。
这时周家人回过神来,都用晦涩的目光看了一眼赵文秀,跟着周扬走了。
周扬诚然说得恶毒和刻薄,可是,诚如他所说,明天就结婚了,周扬却还能恨得下心掐赵文秀的脖子又悔婚,显然,赵文秀真的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周家人走了,赵家人却还是气愤地骂着。
赵妈妈一边拉扯坐在地上的赵文秀,一边道:“文秀,我们回家吧。”
回到家,赵文秀还是呆呆的,脸色惨白。
赵妈妈十分担心,不住地推她:“文秀你这是怎么回事?可是吓着了?”
赵爸爸怒骂:“吓着什么?你问问她到底做了什么事,居然让人家在结婚前一日上门掐脖子又悔婚!我老赵家一辈子的脸都叫她丢光了!”
赵妈妈不敢反驳,只是不住地哭。
她见赵文秀一直不说话,也认为赵文秀的确是做了很让周扬十分生气的事,因此不敢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