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孙庆生走远了,才跟周扬说道:“真不知道萧遥想找什么样的人。”
周扬摇摇头:“那是她的事,不过眼界太高,终究得不了好的。”
赵文秀伸出白嫩的手指在腮边轻轻点了点,娇俏又灵动,眉眼带笑故意斜着眼睛看周扬:“说不准,她心里想着你呢,毕竟你是部队出来的,又是干部,又年轻,长得也比孙庆生俊。”
周扬弹了弹她的额头:“胡说什么。”
赵文秀嗔道:“那你告诉我,若她心里想着你,来找你,你理不理她?”
周扬哄道:“自然不理,我看也不看她一眼。”
赵文秀这才满意,转而又叹了口气:“也不知萧遥在想什么,她妈妈那个样子,能拖累她一辈子的。孙庆生如今喜欢她,想必也愿意养着她妈妈,可以说,孙庆生是她如今最好的选择了。”
说到这里自嘲一笑,对周扬道,“这是我的想法,小富即安,或许萧遥有更远大的志向也说不定,毕竟她那么美。”
美得太惊人,是见惯美人的她看了也不得不惊艳的人。
不过,萧遥没有娘家依靠,娘又是个人尽皆知的疯子,对她没有任何助力,她凭什么那么挑,难道真的以为,美人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周扬对此不以为然:“美人虽然少见,可也不是人人都迷恋美人的。”
两人说着,见天色不早了,便回去。
回到村头时,见孙庆生正在纠缠萧遥,便走上前去。
只听萧遥说道:“我那日说过,谢谢你的喜欢,不过我不喜欢你,这不是玩笑话。我希望你以后不要来找我,因为你造成我的困扰了。”
孙庆生则道:“你喜欢什么样子的,告诉我,我可以改啊。”
萧遥见他一二再再而三来烦自己,忍不住说道:“我喜欢的人得身高一米八以上,生得十分英俊,又十分有才华。家世么,倒没什么限制。”
孙庆生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他身高刚一米七,相貌,只能说不算很丑,端正也谈不上,萧遥这两个条件,直接把他限制死了。
孙庆生的小弟见孙庆生脸色难看,马上道:“要求那么多,你当你是什么难得的人物吗?就算你长得好看,成绩也好,可单是你有个疯子的娘,就远远比不上别人了。”
这时一直在打量孙庆生,发现萧遥对孙庆生真的没意思的原主娘不满地开口了:“你说谁呢?你娘才疯!再者,就算我是个疯子,我家遥遥不喜欢,那就不喜欢,谁也不能强迫她!”
此话一出,孙庆生、孙庆生的小弟、赵文秀以及周扬顿时都目瞪口呆,嘴巴微张地看着原主娘。
半晌,孙庆生小弟才开口:“你你你不是疯了吗?好好好了?”
原主娘道:“以前是疯,可我现在好了。你这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别一口一个疯子!”又看向孙庆生,“我女儿说了,谢谢你的喜欢,但她不喜欢你,你若真的喜欢她,就不要再来打扰她了。”
孙庆生脸色难看,目光死死地盯着萧遥。
赵文秀出来打圆场,笑道:“方阿姨你终于好了,以后萧遥也有个依靠啦。”
萧遥看着她,可看不出她眸子里的欢喜。
她忍不住怀疑,指使道士给原主娘改命的,是不是赵文秀。
可她和赵文秀无冤无仇,而且事发时赵文秀还是个孩子,真的有可能做到这一步么?
当天,村子里的人就都听说,疯了十多年的原主娘,突然被一个人给治好了!
知道这消息,很多人特地上门来求证,当看到神志清醒的原主娘,都吃惊得不行,不住地问问题,有人问她是怎么好的,有人问她知不知道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事,又有人问她,她当年为什么会疯的。
对此,原主娘一一回答。
众人听说是萧遥机缘巧合之下救的人帮原主娘治好病的,都十分感慨,连说好人有好报。
赵文秀的娘听说了,也忍不住对赵文秀道:“萧遥性格脾气虽然很不好,不过不得不说是个孝顺的,人也算善良。若不是她救了人,她娘怕是要疯一辈子了。如今方思贤醒来,再不会拖累她了,她以后找人家,可好找很多。”
赵文秀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方思贤虽然醒过来,可也不过是个普通的乡下妇人,最多就是不拖累萧遥,要说给萧遥什么帮助那几乎不可能!
萧遥家热闹了足足两天,临近的人家,基本上都特地过来看原主娘方思贤。
不过,原主爸萧国强一家却没来,只来了萧遥的叔伯以及婶娘。
萧遥和方思贤随便招待了一下他们,便该干嘛干嘛了。
原主娘由于缺失了十多年的记忆,因此这几天不是和大姨走动联系,就是和王大娘说话,了解消息。
萧遥则跟师父文回春学道术,学该如何算命以及相关知识。
如此这般,过了三天左右,萧遥大姨由于经常往萧遥家里跑,没怎么顾得上家里,导致萧遥大表哥的儿子发起了高烧,要住到卫生院里治疗,大姨急得不行,跟着去卫生院照顾。
方思贤又是担心又是愧疚,想到萧遥大表哥夫妇都要在厂子里上班,没空做饭,因此做了饭和熬了汤送去卫生院,临走前叮嘱萧遥关好门,说如果太晚了,她晚上便不回来了。
到了晚上,她托人带口信回来,当真在卫生院陪床不回来了。
萧遥知道人没事,也不怎么担心,这时候还是民风淳朴的。
她练习画符,练得差不多,便回房休息了。
睡到半夜,她忽然睁开双眼。
耳畔,有粗重的呼吸声。
萧遥刚想起身,便感觉到一只手捂在了自己的嘴上,她马上挣扎起来。
捂住她嘴的人似乎有些慌了,马上压上来,粗重的呼吸也变得气促,他用手肘死死压住萧遥,另一只手则马上拿了个枕头,盖在萧遥脸上,死死压住。
萧遥被闷得呼吸不过来,她知道,若想不到办法反抗,很有可能被枕头闷死,因此手指在床头摸了摸,摸到提前放在那里的针,拿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