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商们都看到了商机,因此疯狂购买这种镜子,不管大小,只要有货都卯足了劲儿买——各地有的是达官贵人,想必也会像京城人一般,对这种镜子趋之若鹜的。
只是卖这镜子的,只有一家铺子,供货量并不多。
京城有高官得知这镜子卖得好,且全卖高价,不免动了心思,想要收为己有。
哪知派人去威胁一番,玻璃铺东家虽然态度软和好说话,但却坚决不肯将铺子卖出,更不肯将制作方法卖出。
百花都开了,开得绚烂无比。
萧遥的心情也如同这些绽放的春花,因为她终于不缺钱了。
那些玻璃杯如她所料,卖得不错,一整套的更是高档,但是却不如镜子卖得好。
镜子可以说卖疯了,她又让人买了一批人,但是制作出来的玻璃还是供不应求。
一面半身镜,制作所需费用,加起来不超过两百文钱,但却卖一百两,可以说是暴利中的暴利。
对于这种虚高的价格,萧遥并不觉得有何不妥。
能买得起这种镜子的,都是达官贵人富商巨贾,从这些人手中拿钱,特别有成就感。
有钱了,萧遥继续扩大自己的特种兵队伍,并制作质量更好的衣服与武器给他们。
当然,老工匠刘芳也启迪了她,所以她特地拿出一笔钱,让人到民间的工匠处查看,一旦有什么特别的发明,一定要将工匠一家请回来。
虽然这种从民间找工匠的行为暂时还未有效果,但是萧遥并不急。
这天萧遥出门赏花,因天气和暖,便带上了小皇子。
哪知姐弟俩赏花回来,得知皇帝竟然病倒了。
萧遥大为焦急,她知道老皇帝差不多是今年内驾崩的,已经叮嘱太医好好看着了,却不想还是病倒了。
连衣服也不曾换,萧遥便急匆匆地去看皇帝了。
看到皇帝,她心中很是难过,也很吃惊。
因为早上看着还好的皇帝,此时脸色蜡黄,眼下一片青黑,精神萎靡,似是再也撑不下去了。
萧遥心中一痛,上前一步握住皇帝的手:“父皇,你哪里不舒服?”
皇帝笑了笑,声音虚弱地道:“还是老毛病,不碍事的。”
萧遥并不放心,可是也不想多问阻止皇帝休息,便拿过宫女手中盛药的碗,喂给皇帝吃。
皇帝吃完了,命人出去,只留下萧遥,说道:“父皇的身体早几年便很不好了,只是吃了一些虎狼之药才撑到现今,眼下怕是撑不下去了……”
萧遥的喉咙一下子哽咽起来:“父皇……”
皇帝拍拍她的手,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父皇知道你担心父皇的身体,你吩咐太医的话,父皇都知道。可我们萧家人的身体不好,这是无可奈何的,万幸,你与父皇不一般。”
萧遥的眼眶红了,看皇帝的视线也变得模糊了起来。
皇帝喘了口气,又说道:“你很好,很好。但还是少了一批秘密打听消息的探子,父皇手里正好有一批,便传给你了。”
说完伸手从枕头下将一枚黑漆漆的令牌递给萧遥:“这是指挥皇家探子的牌子。只是皇家势弱,也不知还有多少人肯效忠我们萧家,你小心些筛选。”
萧遥捏着令牌,身手擦去眼泪,道:“父皇……”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皇帝说道:“遥遥,那时你执意从蓝府回到宫中来,或许,这是你的命数。父皇对不住你,可也只能对不住你了。”
萧遥透过泪眼看向皇帝,隐约猜到皇帝的意思。
皇帝伸出颤抖的手,擦去她脸上滑落的泪珠,轻声说道:“你弟弟还小,皇位给他,他怕是守不住的,且他身体孱弱,便是长大了亦不知有没有孩子……朕不能愧对列祖列宗,所以只能将重任托付给你了。”
这话说得更明白了,萧遥有些六神无主起来,说道:“父皇,我不知能否担起重任。”
皇帝慈祥地说道:“遥遥,你可以的。你是我们萧国第一位护国大将军,做得很好,所以你做我们萧国第一位女皇,也一定能做好的。”
他说完见萧遥不说话,就握住她的手说道,
“遥遥,你必须担得起。你弟弟,你那些母妃,还有太后,都指望着你过日子。若我们萧家不在了,她们必将受苦的。而且,朕观你对天下百姓有仁心,所以,你很适合。”
萧遥迎着皇帝的目光,最终点了点头:“我定会努力做好的。”
皇帝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又给了她一份名单,告诉她哪些人是绝对重心可靠的,那些相对可靠,但还需观察,哪些不可靠,是哪个派别的钉子,一一述说毕,他累得直喘气,便挥挥手,让萧遥去军营确保大军仍控制在她手中。
萧遥看着虚弱的皇帝,点点头,万分不舍地离开。
虽然舍不得离开病弱的皇帝,但是她知道,确定兵权再自己手中才是最重要的。
皇帝看出她担心,说道:“放心,朕还能撑一些日子。”
萧遥去了一趟军营,与众将切磋一番,又与众士兵一起操练,甚至还一起用了晚饭,喝了些酒,才回到宫中来。
一回宫,她便去看皇帝,见皇帝无声无息地躺在龙床上,心中一惊,吓得不行,忙轻轻身手去探了探皇帝的鼻息,感受到有呼吸,这才松了口气。
坐了一阵,萧遥尽管不放心,但还是起身离开,临走前叮嘱大太监与宫女好好照顾皇帝。
第二日早朝时,萧遥看到的皇帝,还是那个身体不怎么好,但是看着还健康的皇帝。
她马上想到“虎狼之药”,心里难受极了,生怕被人老成精的百官看到,忙低下头。
早朝毕,萧遥去了自己秘密练兵之所,挑一些面容普通的出来,之后,又点了几个小队出来,让分别到东、西、南三个驻守的兵营潜伏,密切关注一切动静,若有动静,马上传讯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