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私下暗暗问周楫:“你呢?该不会也有什么隐藏的身份吧?”
“没有。”周楫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我们铁定门当户对的。我打听过了,一家有两次婚假,得妹妹先出嫁,再到哥哥娶妻的,所以,我们也抓紧。”
萧遥没有意见。
她和周楫在一起这么多年,年纪也不小了,没打算搞什么求婚仪式,觉得平平淡淡就好。
寒冬再次来临时,萧遥觉得比起毛熊国的冬天,京城的冬天也不至于太难受。
这阵子,山姆国又循例找茬,企图给华国不痛快。
克林先生上台之后,做了一系列改革,使得山姆国就业率直线上升,还铺设了互联网,导致山姆国高速发展,如日中天,他虽然说和华国是战略合作合伙伴,但是对华国的制裁与打压,从来没有断过。
这是一个高智商人物,的确有手腕有手段,导致华国国内报纸的国际版块经常出现山姆国制裁、打压华国的新闻,民间的声音都是忍无可忍,和山姆国干一架得了。
但是,只是民间的声音,高层的意思,就还是忍。
在原则问题上坚持,但是别的打压什么的,都忍着,先图发展。
其实萧遥自己也知道,如今国内工厂都是低端制造业,机电方面的技术不多,即使有,也是最低端那种,还是当年她牵线引进的,至于军事,就更不用提了。
看见过海湾战争,理智一点的人都知道,华国现在对上山姆国,无异于以卵击石。
所以,目前的办法,还真的只能忍。
可是作为一个副司长,偶尔的新闻发言人之一,萧遥觉得,真的很难忍。
所以她有时还是免不了言辞激烈,甚至与一些提问者针锋相对。
这样的做派让人诟病,新闻司司长就找过她,让她再语气委婉一些,并表示:“短兵相接,是军事方面的事,我们只负责对外交好关系,所以,没必要在语言上占便宜。”
萧遥记得自己之前叹了口气,表示道理都明白,但是已经有委婉的发言人了,她保持个人特色挺好的。
副司长汪清严的心情十分复杂,也跟着敲边鼓说了几句,就没再提了。
从前,他还可以说打压萧遥,可如今,大家是平级,而萧遥那么年轻,未来大有可能,已经不是他可以得罪得起的了。
鉴于萧遥的的风格挺特出的,而且还算有一批支持者,再加上的确说对了一部分民众的想法,后来,新闻司司长就不多管了。
这天,萧遥刚开完发布会怼完一个记者回来,就接到周楫打来的电话。
他的声音带上了颤抖,还有难过:“萧遥,我妈妈摔了一跤,据说情况不大好,我想带你回去,你能请假吗?”
萧遥一听,马上安慰他,并表示这就去请假。
她请假也简单,因为她除了等待调令之外,几乎是不休假的,假期都攒着,此时提出休假,上头很爽快就批了。
拿到假条,萧遥赶紧下楼开车回家,收拾了自己还周楫的衣服,就急匆匆赶往火车站。
到了火车站,得知周楫已经买好车票了,便借着候车的时间,给萧博打了个电话,告知怎么回事,然后和周楫去吃饭。
周楫没心情吃饭,萧遥劝着他吃了一些,到夜里,便和他坐车直奔他的老家。
萧遥知道周楫的难过,两人原说好的,等结婚之后,就让周妈妈来京城——之前周楫让她来,她不肯来,说人生地不熟,过去认识几十年的人在老家,自己也要在老家——周楫就以萧遥也希望为由,并说准备要孩子,企图让周妈妈来,没想到,人还没来,人居然就摔倒了。
这让周楫有一种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感觉。
而他决定带她回去见他的母亲,也说明他母亲的情况不是很好了。
辗转到达周楫的老家,萧遥见到了周楫的母亲。
那是个显得比实际年龄的大的老人,头发因前半生艰辛,白了一半。
即使后来周楫读书勤工俭学赚到钱,也按月寄回去,她还是养成了节省的习惯,舍不得花钱,也并没有听周楫的,好好养自己。
要不是周楫后来参加工作之后,回家几次,都买好补品回去,他的母亲估计还不肯吃。
看到萧遥,周妈妈十分高兴,不住地打量着萧遥,又跟她说周楫小时候过得苦,希望萧遥和周楫以后相互扶持。
听着这样交代遗言的话,萧遥有些手足无措,但还是点点头:“我会的。我们会一辈子不离不弃的。”
离了周妈妈跟前,暗中跟周楫商量,带周妈妈到京城看医生。
如今两人手头还算宽裕,支付医药费应该没问题的。
于是两人很快收拾了东西,又雇了人帮忙,带着周妈妈去了京城,住进了京城的医院。
京城的医生果然了得,帮周妈妈治病治得还不错,帮被县城医生断言只有一两个月的周妈妈延长到一两年。
在这两年里,先是萧遥和周楫结婚,接着是萧博结婚,总算都成家了。
为了大家住得方便,几人商量后,又在旁边买了一块地皮,多盖了一个小别墅,两家分开住。
只是这么一来,大家手头上的钱几乎就花光了,幸好年底又有分红,生活水平才没有下降。
周楫的母亲走了之后,周楫很是难过了一段时间。
萧遥陪着他走了出来,之后继续在自己的岗位上奋斗。
历史的洪流夹带着不可逆转的光阴滚滚而过。
那位可敬的老人去世了,港岛回归了,华国仍然在山姆国的打压中奋力前行。
华国和毛熊国的关系重新好了起来——为了一起对抗山姆国,这是必然的选择。
萧遥担任副司长满三年后,被正式任命为外交部发言人之一,经常对外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