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除了去赴约,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曝光珍子也不行,一旦曝光珍子,她的身份也跟着曝光了。
不过,还是得先查查,萧家人是不是真的被带走了。
萧遥收起信,马上派人去查。
她很快得到消息,萧家二老和萧三少以及萧三少已经怀孕的妻子,在昨日傍晚出门之后,便失踪了。
得到消息后,萧遥勃然大怒,马上乔装打扮,直奔井上那里,又通知泽北,便杀向花形那里大闹。
萧遥的诉求很清楚:“珍子多次陷害我,我很生气,如今有三个条件。第一,需将萧家人送回;第二,在我去赴约时,你们须派人保护我;三,我要珍子的命,由这次随我赴约的人动手。如果不答应我,我以后绝不会再为东瀛效力!”
花形目光一闪,看向萧遥:“你如何能证明,这是珍子所为?珍子知道你的身份,不可能要挟你去抗战的。”
萧遥道:“什么要挟我去抗战,这分明就是引诱我去赴约的意思!这是前一天,她约我去见面的信!”
花形接过来看了看:“可是这里也没有珍子的署名,你如何能证明是珍子?或许真的是华国人呢?”
萧遥昂起下巴:“难道你忘了,我是情报部门的人么?我查到的线索是指向她的。”
花形道:“那我需要看证据。不过你放心,不管是不是珍子,我都会敦促她不许动你的。”
萧遥冷笑起来:“花形先生,我想你搞错了,我过来,不是为了要你的敦促,我是有要求的。如果你不记得我刚才的要求,我不介意重复一遍。”
花形见萧遥如此不客气,脸沉下来:“渡边小姐,你这是在威胁我么?”
井上和泽北听到这里,知道以萧遥的性格,必定会闹僵的,马上上来想劝解一二。
却不想萧遥推开他们两个,迈步上前,走到花形跟前,目光平视与自己身高差不多的花形:
“花形先生,如果你想这么理解,我愿意承认,我就是在威胁你。我为东瀛做了这么多,自认为并没有什么对不起东瀛的,可是你三番四次保下珍子,让与我有仇的珍子三番四次找我麻烦。尤其是那次我被掳走,差点死了!我实在不敢想,我赴汤蹈火的国家,居然不肯保护我,而故意弄个对我有人身威胁的人在我身边。”
泽北和上井听到前面,觉得萧遥说得太直白了,花形定会生气,可是听到后面,又觉得,萧遥没有撒泼上去揍花形,已经算是修养良好和给花形面子了。
花形一下子沉下脸,看向萧遥:“渡边——”
井上一看,花形这是要发怒了,连忙上前:“花形先生,萧遥说的话虽然很不好听,但很好理解。她为东瀛付出了很多,但是却时刻面临来自东瀛的威胁和危险。换了是你,你能接受么?我想这件事传出去,广大士兵都无法接受,更不要说渡边这样骄傲的人了。”
花形听到井上说好话给自己台阶,便道:“并没有什么来自东瀛的危险,上次渡边不许珍子进入情报部门,我不是答应了么?至于这次的事,我需要看到切实的证据,不然我不能无缘无故杀一个人。”
他说到这里,看向萧遥:“渡边小姐,你为东瀛做了很多,我很感激,东瀛也很感激,所以我们才打算给你配备一支属于你的军队。而珍子,她也为东瀛做了很多,我们同样不能薄待她。所以,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我不能处死她。”
萧遥反问:“如果我有证据,你便会处死她?”
“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她真的想害你,我定会为你讨回公道!”花形说道。
萧遥点头:“好!”一顿又道,“那这次的约会呢?我如果去了,遇到危险该如何是好?”
花形想了想说道:“你可以带一批人去,正好组建自己的队伍。当然,情报部门的情报人员你可以随意调动,尽快找到线索。”
萧遥觉得争取到这些不错,当下点了点头离开。
她刚到家,便得知古先生宋先生都来了,在客厅等着她。
萧遥去见了两人,一脸憔悴地谢过两人的安慰,又提起自己带人出去找了一圈,一直没找到人,担心得厉害。
宋先生与古先生都表示,已经派人去查了,一旦有消息,定会马上告诉她的。
说完见萧遥一脸憔悴与疲惫,美丽的姿容多了股楚楚可怜的味道,心疼得厉害,忙叮嘱萧遥好好消息,自己则起身告辞。
萧遥在人走后,马上写了一小段消息,着人拿着两个大洋送去报社,务必明日刊登。
第二天上午,她便带着两个护卫去赴约。
萧遥走了一段,发现有很多人跟踪自己,坐到车窗边观察了一下,发现各方面的势力都有,其中最多的是记者,很快便明白,大家看报之后都想知道她会如何应对,知道她此刻出门定是去赴约,因此都跟了来。
想通了这一节,萧遥就没理会,继续按照原先的行程去赴约。
想当然耳,约定见面的地方什么人也没有。
萧遥四处看了看,见没人,知道是珍子不敢来,便让护卫搬了张椅子,自己坐下来,慢慢等着。
偷偷跟过来的各势力以及记者见了,都有种一言难尽的感觉。
这位萧小姐,怎么就如此休闲呢?
又等了等,没等着人,一个记者去采访萧遥:“萧小姐,请问你打算去参加抗战吗?”
萧遥摇了摇头,名贵的耳环晃动出美丽的弧度,好听的声音响起来:“我不打算去。我认为,人应该干擅长自己的事。”
记者忙问:“那么,萧小姐认为自己擅长的事是什么?”
萧遥拨了一下自己的耳环:“鼓舞士气啊,我在舞会中与高官政要跳舞,都会提起抗战的将士,表达对时局的担忧。”
记者又问:“那么,除了鼓舞士气,萧小姐还打算为抗战做些什么?”
萧遥微微侧身,冲记者俏皮一笑,说道:“尽我所能,做我能做的事。”
摄影师拍下她这张美丽中透着浓浓俏皮感的照片。
记者却对她的回答很不满:“萧小姐可以说具体一些么?”
萧遥反问:“你能具体举个例子吗?我想知道,爱国的形式是不是只有几种,别的都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