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没了水军,郁诗粉丝的声音根本不足为惧,被按在地上摩擦。
过了两天,郁诗没有被释放,也没有取保候审,大家就心中有数了,郁诗真的犯罪了,需要等待法院审判。
一个月之后,郁诗一案进行一审。
法院作为虚席,就是法院外,也挤满了等待宣判的人群。
大家对郁诗做了什么,实在太好奇了。
很多建盏收藏家和发烧友也来了,他们想知道,这个年轻又有才华的建盏大师,到底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是不是真的像传言所说,忘恩负义,反咬恩人恩师一口。
当共提出公诉的检察官抛出一份又一份证据,证明当年郁诗为了谋夺萧家老窑口,通知卖药丸的提前做准备,让卖药丸的多卖了一年多两年的药,导致萧盏一直吃药最终重病,于重病之际,郁诗和廖成钧又动了萧盏的药,导致萧盏死亡的事传出,所有旁听的观众都哗然,愤怒地看向郁诗。
平阳市的本地人勃然大怒,当场就对郁诗破口大骂,说她忘恩负义。
之后,又有郁诗和廖成钧知道萧遥父母被谁动了车子致车祸死亡,却没有对外说,反而拿着这个要挟杨大师的弟弟,让平阳市人民再度愤怒地站起来骂人。
接着是萧遥的车祸,萧氏建盏被下毒,萧远被正叔杀人灭口……
郁诗和廖成钧当年的根脚和出身平阳市人都知道,所以到最后,他们忍无可忍把手上的东西都砸向郁诗和廖成钧,
“如果萧家对你们不好就算了,可是萧家对你们有多好我们整个平阳市人都知道,要不是萧家,你们一个估计做了童养媳一个做了乞丐,哪里有今天?你们不知道感恩就罢了,竟然还起了害人的心思,把萧家每一个人都害一遍!”
郁诗听着众人的唾骂,心里十分不服,
“我当时年纪小,根本不知道杨家人是害萧遥爸妈,这怎么也能算是我的错?还有师父,明明当时我的天赋最高,他嘴上说我和萧遥是一样的,可是却不肯把老窑口传给我,反而传给萧遥那个草包。”
许敛冷笑道,“萧遥是建盏大师,她烧出来的建盏比你的美。她如果是草包,那你什么都不是!”
郁诗尖叫,“那是现在,以前萧遥就是个草包!”
萧遥站了起来,远远地看向郁诗,
“郁诗,人的辉煌永远在未来。另外,不管我以前是不是草包,我始终没有害过人。我认为,单凭这一点,你就远远不如我。做事先做人,你连人都不会做,即使会做事,也绝不会长久!”
刘大师马上大声叫起来,“说得好!”
现场掌声雷动。
郁诗看着一张张鄙夷的面孔,看着一双双鄙夷的眼睛,心里的恐慌和愤懑在无限蔓延。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过去这些人都捧着她,赞着她的。
难道重生回来,她要活得比上辈子还不如吗?
廖成钧比较聪明,他知道自己和郁诗引起公愤了,所以垂下头做忏悔状,一声不吭。
现场群情汹涌,所有人都要求重判,郁诗的所谓自首又曾逃过,她和廖成钧做过的事也被顾时年这个污点证人指证过,所以最终,所有人都判得不轻。
其中郁诗被判最重,她有故意杀人罪、教唆杀人罪、包庇罪等等,被判处无期徒刑。
廖成钧也有故意杀人罪,念在其有自首行为,被判处18年有期徒刑。
卖药丸的被判24年,杨大师的兄弟被判无期徒刑。
顾时年犯的是包庇杀人罪,有自首情节,又做污点证人指证郁诗和廖成钧,被判18个月。
判决出来之后,现场响起了雷鸣一般的把掌声,外面的人听到动静,还开始放鞭炮。
萧遥牵住萧远的手站起来,远远地看着郁诗。
郁诗的脸上一点悔意都没有,只有深深地愤恨。她觉得自己被判得太重了,表示不服,一定会上诉的,“没有一件是我直接下手的,我最多就是教唆罪,我不服!我一定会上诉的!”
现场的人对她这种说法都报以一片嘘声。
庭审结束,郁诗等几个疑犯都被带走。
萧遥牵着萧远走在后面,对郁诗几人没有任何同情。
正在这时,门口猝不及防传来郁诗的尖叫以及乱糟糟的喝止声音。
萧二伯一脸解恨,“一定是郁诗和廖成钧的某个仇家找上门了!”
萧遥看过去,见长枪短炮对着围在一起,还有女孩子凄厉的尖叫,“放开我,放开我,郁诗这个贱人让人引诱我父母进入传销组织,害我家倾家荡产,我要杀了她,贱人!贱人!”
“传销?”萧二伯沉下脸,“如果是真的,郁诗这人还真是该天打雷劈!”
萧遥牵着萧远,不敢靠近去看,直到看到警察制服了一个拿着西瓜刀的十五六岁少女,才远远地看了几眼。
这么一看,她有点吃惊。
郁诗的脸在流血,她一脸惊恐地叫救护车,又捂着脸骂那个少女,“杨小乔,你该死——”
“你才该死,你这个变态,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杨小乔疯狂大骂,“你这样的女人应该千刀万剐,应该身败名裂!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却要害我,活该你要坐牢,活该你的脸毁了!你这辈子都没办法翻身了,你活该!”
萧遥向前几步,看向叫做杨小乔的女孩子,见她目光中带着得意和疯狂的恨意,不由得感慨。
郁诗明明有机会重生,有机会回脚重走过去的路,有机会让人生倒带重来,也有一手烧建盏的手艺,为什么要算计这个算计哪个呢?
若她没有做那么多,好好地生活,认真研究烧制建盏,她会是个了不起的建盏大师!
不过萧遥也没有想太多,她不是郁诗,她没经历过郁诗曾经经历过的,说再多对郁诗来说都只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她只是惋惜,一个有天赋的建盏大师的陨落。
现场众人从杨小乔的话中推断出郁诗做了什么,再次沸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