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妃腮帮子不鼓了,她得意洋洋的笑嘻嘻的看着惠妃,一脸挑衅。
她可是有人护着的!
“本宫并无恶意,只是善意提醒宣妃不应说出不合身份的话。不过,有德贵妃袒护宣妃,倒是本宫多嘴了。”惠妃不甘示弱道。
阮酒酒却不再接惠妃的话。
“太皇太后、太后娘娘,惠妃无状,嫔妾御下不严,自请……”阮酒酒神情愧疚的,向太皇太后、太后拜下。
“德贵妃,你起来。你有身孕了,要多爱惜自己身体,好好坐着。你方才做的很好。身为贵妃,理当庇佑无辜嫔妃。若是有嫔妃行事不端,也该责罚。”太皇太后阻止了阮酒酒自请责罚的话。
德贵妃护着她蒙古的嫔妃,怎么会有罪。
惠妃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时间多就多拜拜佛养养心,整天做些狗拿耗子的事儿。
“惠妃,你可还记得,这里是哪里?”太皇太后看向惠妃。
惠妃心一慌,忙起身回道:“嫔妾之错,不该在慈宁宫,与德贵妃和宣妃起争执。”
“分明是你一人挑衅!”宣妃道。
太皇太后一出声,宣妃更加仗着势。
荣妃看傻子似的,看着惠妃。
在太皇太后面前得罪宣妃,就是皇上也不会做这种事。
惠妃以前总说她傻,做事说话不经过头脑。现在看来,明明还是惠妃的脑子更不好。也许是惠妃年纪大了吧。
她好似只比惠妃小了两岁,不会也要傻了吧。
“回去后,多剥点核桃给本宫吃。本宫可不能像惠妃一样。”荣妃小声叮嘱着她的大宫女。
“宣妃,你少说点话。”太皇太后瞪了宣妃一眼。
“惠妃,你之错不仅是不敬高位,还犯口舌之罪。在哀家面前,尚不知收敛,搬弄是非,妄议贵妃与皇阿哥。纵然你是妃位,也该罚。”太皇太后道。
“太皇太后,嫔妾不曾说假话。六阿哥昨日傍晚,确实嚎啕大哭,声音嘹亮,哭声凄惨。嫔妾也是关心六阿哥。”惠妃不服道。
太皇太后当年经历的后院阵仗,比惠妃经历的可可怕多了。
那时候,争的不仅是宠爱,还有天下。斗输了,不仅是不受宠,连背后的部落,实力也会因此损失惨重。
当然,她赢了,科尔沁也赢了。
“太皇太后,太后娘娘容禀。惠妃是好心还是有意搬弄是非,嫔妾不知。不过,既然惠妃提了此事,未免太皇太后、太后娘娘担心,嫔妾理当解释。”阮酒酒道。
“德贵妃,你说。”太皇太后道。
“德贵妃疼爱孩子,举宫皆知,哀家信你。哪怕是你真的责罚了小六,也定是他淘气,该罚。你是他额娘,有管束自己孩子的权力。”太后道。
太后一通蒙古话输出,听的殿内嫔妃大多一脸迷糊。
听不懂,但是琢磨着太后娘娘的语气,应当是维护德贵妃的。
阮酒酒心中一暖,感激的向太后道:“嫔妾谢太后娘娘信任。”
太后疼晚辈的心,实在纯粹。
“昨日傍晚,胤祚确实是哭嚎了一阵。不过,并非是嫔妾或者皇上对他有责罚。而是,皇上拳拳爱子之心,对胤祚多有期待。给他定了启蒙的课程。”阮酒酒道。
关于启蒙这件事,目前只有荣妃和阮酒酒最有共鸣。
大阿哥启蒙的时候,他还养在宫外。其他阿哥年纪尚小,远没有到启蒙的年纪。
而宜妃和太后听到这话,顿时紧张起来。
宜妃的五阿哥,比胤祚还大二个月。
“小六已经要启蒙了?”太后不可置信道。
五阿哥现在只会说蒙语,满语有一点不流畅,汉语更是一字不会。
别说启蒙了,他和兄弟们一起玩耍交流,都有点困难。
也就是在慈宁宫这个都是蒙语的环境里,五阿哥才过的如鱼得水。
“是啊,胤祺比小六还大两个月。怎么小六就要启蒙了?要是我小时候遇到这种事,我也哭。”宜妃就是个不爱读书的人。
荣妃作为过来人,道:“太后娘娘、宜妃,这你们就不知道了。三阿哥当初也是三岁就开始识字的。太子殿下更是一岁多就开始认字。”
太后和宜妃连连摇头,还是不跟这个风了。
就让胤祺先傻乐着玩儿吧。
和太子比什么啊。太子是储君,以后要治理整个大清的,学习任务自然紧迫。
胤祺养在太后这里,就绝了他登大宝的可能。又因为有太后,皇上不会亏待胤祺。只要胤祺顺利长大,一个亲王位,是迟早的。
既然如此,那么刻苦作甚。
胤祺未来的路,都铺都好了,顺顺当当走过去就行,毫不费力。
阮酒酒对着荣妃微微一笑,而后手比了个高度:“皇上给胤祚准备的启蒙书,堆起来大概有这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