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和汗阿玛谈情说爱,太子杵在中间像什么话。碍事!
太子一喊就走,弟弟比汗阿玛吸引人多了。
小屁孩儿一离开,康熙立马拉住了阮酒酒的手。
“让他们在里屋玩,朕和你在外屋坐会儿。在太液池和回来的路上,有没有冻着?喝点儿热水暖暖身子。”康熙柔声关心道。
阮酒酒跟着康熙的脚步,往前走着。
忽然看到茶几上的话本子,阮酒酒道:“皇上,南府排的戏有些无趣,演来演去都是那些。若是能有些情节轻松有趣的戏本子,让南府排练出新戏就好了。”
“拿出来吧。”康熙道。
阮酒酒眼睛睁大:“拿出来什么?”
“戏本子。你既然提了,必然是有让你看中的戏本子。”康熙道。
“皇上圣明,您慧眼如炬!”阮酒酒赞道。
“芝兰,你去小书房,把入门右手的书架上第二排第三个簿子拿过来。”阮酒酒吩咐道。
无事可做的日子里,看书打发时间是好,但追剧也不能少。
宫廷里能追的剧,只有南府排的戏了。
在有限的空间里,阮酒酒想给自己创造出无限舒适的环境。
芝兰捧着一本厚厚的簿子过来,阮酒酒让她放在康熙面前。
《齐天大圣传》,五个大字写在簿子封面。
康熙认真的翻阅着,读了两页,康熙道:“有趣。”
阮酒酒眼睛亮闪闪的,等着康熙继续夸。
“以新的角度,切入《西游记》。内容有趣,故事节奏快。但是。”康熙看了阮酒酒一眼,道:“词藻过于简单通俗,还需继续雕琢。”
能写出好的戏本子的,都是大家。
阮酒酒有着无数的好故事,但笔力确实不足。
“你不着急的话,朕把这个戏本子,拿去让一人修改一番。”康熙道。
“修改后,就能让南府排练了吗?”阮酒酒道。
“自然。容若的文采,玛琭尽可以放心。”康熙道。
“纳兰侍卫?”阮酒酒吃惊道。
康熙道:“玛琭知道容若?”
“清丽婉约,格高韵远的纳兰词,谁没听过几首。”阮酒酒道。
不知“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这首词此时写出来了没有。
关于《画堂春》这首词,后世曾猜测,纳兰容若青梅竹马的爱人,被康熙抢走入宫,一对情投意合鸳鸯,从此生生分离,不得相见。因而,纳兰容若才写出这首苦恋无果,遥寄情思的词。
阮酒酒八卦的看向康熙,以康熙对纳兰容若的宠爱,应当做不出抢臣子爱人的事情来吧。
她在宫里,还未曾听说过,有哪位嫔妃,曾和纳兰容若有过过往情愫之事。
康熙被阮酒酒打量的别扭,他敏锐的察觉到阮酒酒的眼神不对,但又说不出所以然来。眨眼再一看,阮酒酒一脸纯良,干干净净的单纯的像朵小白花。
“玛琭能写出格局如此大,人物性情豪爽的故事,倒是令朕侧目。”康熙找不出线索,只是转移她注意力道。
“皇上怎么猜出是嫔妾写的?”阮酒酒胳膊肘支在茶几上,道。
康熙指着簿子上的字:“你的字,还是按照朕给你的字帖练的,朕不至于眼拙至此。”
阮酒酒佩服不已:“皇上不愧是皇上,观察细微,真是一点儿瞒不过您。簿子上的内容,确实是嫔妾写的。但是,也是嫔妾小时候听胡同里的老人家说的。不能算是嫔妾独自写出的故事。”
“那也很是不错。”康熙最喜欢有文化的人。
美貌而文采出色的人,更是长在康熙的心尖尖儿上。
阮酒酒完美契合了康熙的审美偏好。
“皇上,纳兰侍卫改词,要改多久。《齐天大圣传》故事热闹,能赶上过年前,让南府排演好,就再好不过了。”阮酒酒道。
“整部戏全部改完,再留空闲给南府,怕是时间不够。但是,朕可以催促容若,先改出一部分。”康熙道。
“这样就足够了。太后和后宫姐妹们知道过年有新戏看,一定很开心。”阮酒酒道。
“原来是造福于他人。”康熙道。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阮酒酒大方道。
今年年底,后宫中琐碎事物太多,最能干的佟贵妃和宜嫔,都在坐月子,静心休养。
事情压在荣嫔、惠嫔身上,她们忙的焦头烂额,还要时不时去慈宁宫请教太皇太后。
去年在宫外支施粥摊,送腊八粥的活儿,今年便没有再去做。
阮酒酒对某些节日,很有仪式感。
她提前半个月,就让人递信到家里,附上银票,让乌雅夫人帮忙支个施粥的摊子,就当是为她和胤禛,还有肚子里的小宝宝积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