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荣襄侯府过冬时炭火不缺,还有地龙,那么她就不用担心花草们冬天会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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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时,张妈妈又端来了和早上一模一样的汤药,说是以后一日两回,必须一顿不落,照例是盯着卫琼枝喝下,这才满意离开。
昨日在软塌上的事,卫琼枝想起来还是有点害怕,可是她又不敢说,也没人可说,只能在外面磨磨蹭蹭地,还去搬了两回花盆,等里头裴衍舟洗漱沐浴完了,红云来找人了,她才进去。
往里一看,裴衍舟今日倒没在软榻上。
白日里他和她说了那么些话,之后两人便也没再见过面,卫琼枝的晚饭也是在自己的耳房里吃的。
红云悄悄往卫琼枝腰上一推,自己便快步出去了,又只剩卫琼枝和裴衍舟两个人在屋子里。
卫琼枝进到内室,那床帐也没放下来,裴衍舟就躺在里面。
卫琼枝绞了两下自己的衣角,才过去对裴衍舟道:“妾来服侍世子睡下。”
然后她先是吹灭了床头几柜上燃着的蜡烛,又去为裴衍舟放下床帐,做完这些正打算离开,就听见帐子里头的裴衍舟道:“你这就走了?”
卫琼枝道:“我去外边那个软榻上睡。”
“你以后就在里面的暖阁里睡,”裴衍舟撩开半幅床帐,露出半张刀削斧凿般的脸,“进来。”
“不……不了,”卫琼枝有些慌张地摆摆手,一急又说不出话来,好半晌之后才说道,“昨夜已经弄过了……”
裴衍舟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说她不聪明,她能听从芳姨娘的建议,还想着以后让他宠妾灭妻,说她聪明,都已经过了一夜了她却仍对这事一知半解。
裴衍舟从床上坐起身,食指点了两下床沿的位置,示意卫琼枝坐下。
“你以为一次就行了?”既然已经圆了房,此时又是在房里,裴衍舟倒没什么可避讳的。
卫琼枝愣愣地点点头。
她跟着芳姨娘学了好多,昨夜也不算出丑,张妈妈都端了药来给她喝了,不就说明已经完成了吗?
看她的样子,裴衍舟就知道她在迷惑什么。
她倒高看他弋㦊了。
芳姨娘教了她许久都未曾把她教明白,裴衍舟不觉得自己三言两语就能和她说清楚。
“不够。”裴衍舟只道。
得到裴衍舟肯定的答案,卫琼枝有些泄气,但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免得让人觉得她实在太笨。
昨天夜里她其实不太舒服,那么裴衍舟应该也舒服不到哪里去,他早前还不肯圆房,所以做这事肯定更不情愿。
他没必要哄着她再继续来一回。
卫琼枝脱下脚上穿的软缎绣鞋,把脚移到了床上,屈着膝盖看着裴衍舟。
葱绿色的裤管下露出一段白净的脚腕子,然后便是秀气的双足,十颗脚趾头干干净净,嫩莲子似的。
不知为何,裴衍舟忽然想起了下午时看到过的,她裙摆上的泥点子。
帐中熏着苏合香,又甜又暖的,一丝丝直往裴衍舟的鼻子里冲,裴衍舟一刹那有些晕晕的,体内仿佛有一道暖融融的细流在流动,从头顶一直到脚下,甚至连养了许久的双腿都酥酥麻麻起来。
裴衍舟一把捏住卫琼枝的脚踝,把她往自己这边拉了过来。
细腰也盈盈不可一握。
裴衍舟与卫琼枝面对面看着,卫琼枝红着耳朵不敢看他,手指一下一下地撮着底下的褥子。
裴衍舟道:“你上来。”
霎时,卫琼枝的脸烧得通红一片。
但很快还是听了他的话,主动上前。
由她来摆弄,应该比昨夜要能令她自己舒服好多吧。
裴衍舟腿脚不便,如此倒也省力,夜里叫了两回水,里头这才没了动静。
卫琼枝终于得以有喘息休憩的工夫,只是才往裴衍舟身边一躺,就听见裴衍舟道:“你到暖阁里去。”
他的声音中还带着点事后的颓靡,却还是那样不留情面。
卫琼枝累得很,慢慢从床上撑起身子,身上盖了一半的锦被滑落下去,露出半边香肩,肩头圆润白皙如明珠。
裴衍舟打量一眼,见她慢慢腾腾地捡着卷到床尾的衣衫,迷迷糊糊的样子不似别个那样伶俐,便没好气道:“快一些。”
卫琼枝捡了这件又掉下那件,听他开了口到底也看出来他的不耐烦,总算是个长进,便一股脑儿把衣服团了起来,然后便下了床。
脚一落地,才觉和踩在云朵上一般,从腰到腿都是软绵绵的,还有说不出的酸涩,多走几步就要散架了。
卫琼枝咬咬牙,也不想再听裴衍舟的催促,便一溜小跑往暖阁里跑去,暖阁里面倒都是收拾好的,被褥松松软软,卫琼枝往榻上把被子一裹,也很舒服。
那边裴衍舟也已经安安静静了,想来也已经睡去了。
卫琼枝闭上双眼,很快坠入了梦乡。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