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要灭安府?”危漠崖心中开始有些明白,不由得暗自屏息。
“你们风月楼口风确实够严,王妃到现在都不知道,只知道是你灭了安府——当然,也是本王告诉她的。”亢应鸿以手指捻起点心,心不在焉地往湖里抛着,引来了一片锦鲤争食,“你觉得,她恨不恨你?想不想杀你最爱的人?”
云淡!
那个女人碰过他,还碰过他们的孩子!
霎那间殷红缎带已从袖中飞出,直直指向亭中的亢应鸿。亢应鸿略一转身,一手抓紧了缎带的一头。两人针锋相对着。
危漠崖盯着亢应鸿,眼中的怒意穿透了烟雨迷蒙。
“漠崖不必担心,只要你听从本王,云少侠不会有事,”亢应鸿似乎一点也无所谓,“无本王的指示,王妃什么也做不了。”
“剑在你手上了,黄尘潇我也杀了,你到底想要什么?!”危漠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连着一条缎带,亢应鸿身上的内力若有似无地流淌着。危漠崖心中清楚,亢家的人之所以能坐稳这一把龙椅,计谋,人情,武力,样样兼备。在此种情况下与亢应鸿硬拼,他只有同归于尽的把握。
“我想要你。”亢应鸿松了手,那缎带掉落到地上,似是一道长裙摆,拖落在雨中的长桥正中,从他的脚下,到危漠崖的手中。
“漠崖,我想要你。”
“本王不奢求你会愿意下嫁于我。”
“云少侠是个聪明人,且爱你极深,本王不会为难他。”
“三王妃有个妹妹,当然,这一次是太医院院判亲生的了。”
“本王在官海朝堂浮沉多年,奖与罚,皆是势必到位,才保得住今时今日之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