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这之间,仍有一件事,危漠崖心中存疑,势必要去打探一番,方可安心。
“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漠崖竟然主动登门拜访本王?”亢应鸿瞧着脸色不复以往冷漠的危漠崖,似乎十分愉悦。
“王爷说笑了,危某今日来此,乃有一事相求。”危漠崖眉头微拧,显得有些急切,“风月楼里头出了些事务,危某需暂时取回迟夕剑。待楼中杂务处理完毕后,再将剑重新送回至王府,仍由王爷保管。”
亢应鸿微愣了愣,但并未露出太惊讶的神色,问道:“不知是何等事宜,竟让漠崖着急至此?本王能否分忧?”
危漠崖摇了摇头,答道:“王爷的心意,危某心领,但江湖中事,王爷不便插手。请王爷速去将剑取来吧。”
亢应鸿面露憾意,缓缓道:“本王明白危楼主为人风风火火,不愿在细枝末节上多做啰嗦,但当初你我共磋有关此剑一事时,明白约定的是,唯有世间再无外人晓得先皇手谕的存在之时,这道手谕才能重见天日。如今事未成十之四五,你便要取回迟夕剑,未免有言而无信之嫌吧?”
危漠崖负在身后的双手缓缓握紧成拳,面上倒是不变神色,只轻叹口气,道:“如此……危某只好实话实说了。我家小女为奸人所掳,对方更是有知晓先皇手谕一事的嫌疑。虽风月楼先前已与王爷定下周全计划,按兵不动直至对手找上门来,但如今幼女危在旦夕,危某无法袖手旁观!望王爷海涵,容我取剑救人。”
听他此言,亢应鸿似乎十分惊讶,震惊之后又露出同情神色,轻声道:“竟发生此等大事……那可真是难为漠崖了,为人父母,想必如今是日夜焦灼了?只可惜……”
“可惜什么?”危漠崖双眸微眯。
亢应鸿重重叹了一口气,道:“只可惜迟夕剑如今并不在本王手上。”
“你说什么?!”危漠崖朝前迈了一大步,瞪着亢应鸿,难以置信。
亢应鸿看了他一眼,又道:“本王昨日检查时发现,迟夕剑竟然真的失窃了,从书房的暗格中不翼而飞。危楼主的请求,本王亦是爱莫能助了。”
危漠崖怒极反笑,冷哼了几声,道:“当朝三王爷权势滔天,府中守卫森严,即便是本楼主想要在王府中夹带出一笔一墨,亦不能有十全的把握。如此金钟铁罩,迟夕剑又是于天家而言极为珍贵之物,竟也会失窃?王爷这是在当本楼主是三岁小孩吗?”
“本王说失窃了,那便是失窃了。”亢应鸿神色如常,冷静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