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荞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站在树下的赵榷,似是心有灵犀,今天他竟然也穿了卫衣加牛仔裤的组合,外面套着黑色大衣。
他双手插在口袋中,细碎的头发垂在额前,目光温柔,望着正向他走近的人。
“我以为你会穿衬衫。”祁荞把心中所想给说了出来。
“不好看吗?”赵榷并不否认,他是在学蒋子休。
祁荞摇了摇头,回答道:“好看的。”
好看的人,穿什么都是好看的,但,祁荞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仿佛衬衫才是赵榷该穿的。
“走吧。”泍呅唯❶璉載䒽址:ρõ⒅𝖇𝓉.©õм
“我们去哪儿?”
“不是说今天听我安排吗,那跟我走就是了。”
祁荞没再说些什么,沉默地和赵榷肩并着肩走着,直到站在圆明园入口处时,她才侧过头望向赵榷,眼中带着疑惑。
“嗯?”
“不行吗?”
祁荞在赵榷脸上难得看出一丝窘迫,忙不迭地说:“行行行,今天天大地大寿星最大。”
“走吧。”
许是周末的缘故,园内的游客很多,多到两人时不时地会被挤散,赵榷叹了口气,隔着衣服,小心翼翼地握住了祁荞的手腕,轻轻地将人带到身边,又迅速放手。
“赵榷,你没来过这儿吗?”
“没有。”
“那你平时有空的时候,去哪儿?”
“实验室。”
果然是赵榷的作风,祁荞毫不意外。
“那你怎么今天想来了?”
“总觉得,离开前,不来看看,有点亏。”
“离开?”
“对啊,出国读博去咯。”赵榷一脸坦然,也不纠结怎么祁荞什么都不知道,还敢说要追他,连蒋子休都或多或少查过他。
“是吗?那很好呀,恭喜恭喜。”
偏生祁荞还真心恭喜他,赵榷无语凝噎,心里不是滋味,也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祁荞似乎察觉到赵榷有点不对,主动开口:“走,我带你去看大水法。”
赵榷偏过头,看着阳光打在祁荞的脸上,浅棕色眼瞳像琥珀,连上天也偏爱美人,他着实没办法对着这样的一张脸生气。
“好啊。”
深秋,万物寂寥,原本郁郁葱葱的树木,此刻只剩下枯枝落叶。
但,这并不妨碍大家对大水法的向往,仿佛来了圆明园,不看大水法,就是白来。
三五成群的游客,摆着各种剪刀手,记录着他们曾经真的来过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