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诊祁荞的病症,很简单,仪器、测试,很快就可以准确地得出结论。
但,开导她、走进她的心,很难。
起初,祁荞每个月来见他时,从不说她的情况,防备心很强,只是过来开药、吃药、复诊、再开药,循环往复。
后来,渐渐地,似乎有了点倾诉的欲望。
她开始说起她的家庭,说起父母,说不懂她的父母为什么不爱对方也会结婚,然后生下自己,又不管不顾。
大多数时候,郝医生都是作为一个很好的倾听者,让祁荞有一个可以肆意发泄的出口。
情绪,需要宣泄,需要释放。
再后来,她会说起她的生活,她的朋友们,以及一个经常在她身边陪伴着她的青梅竹马。
这两年,她的情绪被控制得很好,按时吃药、按时复诊,有好几次见面,她都是笑着的,很开心,带着希望的。
原以为,她会走出囚禁着她的牢笼,会有个新生。
在她没来复诊时,郝医生以为,她再也不会需要他了,她再也不会出现了。
所以,在昨晚收到她的消息时,他知道,祁荞的情况可能比之前更差了。
再见到她时,他知道,他的猜想是正确的。
现在的她,毫无生机,如同被抽光精气的玩偶,无法控制自我,稍有不慎,就会走入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