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阳军和京兆府尹的人吐成一片。
陆时安看着被抬出来的那些人,这次被抓缴的人,有一部分已经死了,有一部分还活着,而那些尸体之中,自然就有方簌簌。
陆时安面色复杂,一言不发。
很快。
朝廷的人追了上来。
当看见这一幕时,无一不是震惊和恐慌的。
刘阳大步走到了顾显城的身边,两人对视一眼,刘阳张口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而禁军则已经乌压压地走到了顾显城身边:“顾将军!陛下请你回去!”
声音强硬,且穿戴整齐,手随时放在腰边的侧刀上。
城阳军的人也虎视眈眈,剑拔弩张。
……
当甜姑再次睁眼时,在一处陌生的房间里,如意正在她边上抹眼泪。
“娘子,您醒了!”
甜姑头痛欲裂,看眼周围,没有顾显城,没有小宝,她瞬间就急了:“小宝呢?!”
“小少爷没事!”如意连忙道,“小少爷在那边睡着!”
甜姑这才看到不远处还有张床,小宝正安安静静躺在上面,她松口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在哪?”
如意带着哭腔道:“这是在宫里,我们从白鹤山出来后,就被带回宫里了,勤政殿外正吵得不可开交,大将军正在据理力争……”
宫里?
她进宫了。
“吵什么?”甜姑继续问。
忽然,门开了,刘阳走了进来。
甜姑终于又见到了他,刘阳走了过来:“如意你先下去。”
如意点头,立马退下。
“刘大人……”
刘阳:“你先听我说,现在情势危急,我也没有太多时间。显城现在被太子和吴王的人都咬住不放,一是因为吴王如今没有醒,吴王府指认他是谋害吴王的罪魁祸首,二是因为他早晨为了救你,打伤了陛下的侍卫,闯出宫去,这是抗旨。”
甜姑愣住了。
刘阳:“现在朝臣为他说话的不多,只有苏大人和陆大人几人道他这次清缴白鹤观有功,希望能将功抵过,但是吴王那边却也棘手。”
甜姑大概听懂了。
“吴王是什么时候出事的?”
“前日晚上的子时到寅时。”
“前日……”甜姑眼睛一亮:“那时候他与我在一起,怎么可能会去谋害吴王!”
刘阳一愣。
“你的意思是……?”
甜姑:“我去出面作证,根本不可能是他!”
甜姑一面说就要一面下地,刘阳再次拦住了她。
“你现在,是众矢之的,不可露面。”
“为何?!”
刘阳苦笑:“京城的局势远比我想象的复杂,而且我发现我好似也想错了一些事,太子聿……这个人很可怕,总之,如果你出去,先不说他,陛下首先就会为难你,这些日子我们就是为了不让你暴露。”
甜姑不说话了。
片刻后,她忽然轻声问:“大人不让我暴露,最开始的目的是什么。”
“那自然是为了大将军的身份……”
刘阳忽然睁大了眼,“你、你是想……”
甜姑眼睛又红了:“我觉得这一切对他实在是太不公平了!凭什么,凭什么陛下三年前想抹掉顾堰就随便抹掉,现在,又将他搅到京城中的这摊浑水之中!你们从来没有人问过他的意见!”
“吴王、太子,每个人都在算计他,他有什么错?!知道就知道吧,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躲在背后的人不应该是我!”甜姑抹了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