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姑也被这火热拨.弄醒了。
待睁开眼,便与一双炙热的、狭长的双眸对视上。
月光从那方矮矮的,小小的窗户上照了进来,洒在顾显城古铜色的后背上,肌肉像是蕴藏着无穷无尽的力量,眼眸里也是一眼看不到底的欲.望。
甜姑觉得自己醉糊糊、晕晕的。
这酒令人全身都软了。
她忍不住哼哼唧唧的,像是难受,又像是别的。
甜美的月光无意将美人的妩媚放大,顾显城不想让月亮瞧见这美景,便将人圈进了怀中,越发肆意妄为起来。
汗水一滴滴地低落,这比起军营那木床好了不知多少倍。
顾显城不断冲撞毫无顾忌,他想,待去了京城,别的先不要,架子床一定得定制最好的。
甜姑声音又甜又腻,越哼越媚。
一直到后半夜,月亮再次偷偷钻到乌云下藏起来。这场甜蜜的战斗才宣告结束。
顾显城满足地喘息几声,下炕,打了两三盆温热的水过来。
……
次日临走时,依然是清晨。
甜姑昨夜醉酒的厉害,脸颊到现在还有些红晕,而且不想去看顾显城,只是和杜氏依依不舍的话别。
直到不得不走时,顾显城牵来了马车。
昨日来时,是他驾马,今日,不知道他又从哪里请了个车夫。
等甜姑上车后他也钻了进来,脸上还带着笑。
甜姑原本想说什么,想想放弃了,只是朝旁边挪了挪。
她挪一寸,他也跟着挪一点。
就得挨着。
甜姑忍无可忍:“你能不能过去些?挤死了。”
“不能。”顾显城也不知道自己脸皮怎么这么厚。
“这马车就是小,本将身宽。”
甜姑:“……”
她别过脸掀开帘子透气,希望秋天的风能将自己脸上的温度降一降。
顾显城看破不说破,坐在她身边,眼底含笑地看了她一路。
梁祐十二年十月二十日。
在边关驻扎三年多的城阳军,终于要回京了。
车马粮草足足备了一个营,其声势浩大,一如当年出征时。
顾显城在出发前一晚,只是深夜来到甜姑营帐和她说了几句话:“明日卯时我要去清点大军,不能久留,你乖乖在马车上等我,我自会去寻你。”
甜姑那会儿正困,勉强应了两句便继续睡了。
次日一大早,大军出发。
小蝶走时,恋恋不舍地看了眼城阳军军营:“甜甜姐,我们何时会回来?”
甜姑也回头看了一眼:“我也不知道。”
但是她知道,顾显城很大可能还是会回来的,他回来,她就也还会回来。
上了马车,小蝶惊呼一声。
“甜甜姐,这马车好大好宽敞。”
甜姑也没想到,顾显城会给她准备这么大一辆马车,宽敞地能睡下两人。
福贵在一边笑道:“将军说了,咱们回京是一趟长途,怎能委屈了宋厨娘,还有小蝶姑娘,大将军也给您单独备了一辆马车,就在后头。”
小蝶惊讶极了:“我也有呀?!”
“那是自然。”福贵笑意颇深,小蝶自是没想明白其中关窍,倒是甜姑,耳根又红了。
浩浩荡荡地,队伍终于开始出发。
小宝也对即将到来的征途充满了兴奋,时不时就要掀开帘子朝外看,军营的附近都是草原和荒漠,一开始还兴奋着,随着晃晃荡荡的马车不断前进,看着看着,小宝就睡着了。
好在这马车真宽敞,甜姑将儿子放在了软塌最里面,自己也渐渐涌上来困意。
小蝶也回去歇着了。
迷迷糊糊地,马车渐渐停下,帘子好像被掀开,一双大脚走了上来,甜姑刚睁开眼,就被人抱到了怀里:“困了?”
瞬间,甜姑什么瞌睡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