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星叉着腰呛道:“你有病吧,我好好跟你打招呼,你怎么骂人啊。”
余晖根本没眼看面前这个叉腰的男人,他捂着脸吼道:“滚啊!臭情侣!给老子死远点!”
边说边后退,仿佛见了鬼般。
阿星翻个白眼,全当他更年期犯病,不再理他。
转头,进了一家奶茶店。
她有两年没喝过奶茶,兴奋不已,两眼放光挑挑拣拣,比了个“耶”的手势:“这个,要两杯。”
“好的,稍等。”店员对这位笑容满面的清秀男人很友好。
阿星掏出手机扫码等候。
徐云书的支付密码早被她窥视了遍,她还下载了几个娱乐APP,等待时间里,她就刷着小视频消遣,偶尔被几条滑稽的评论逗得笑出声。
过了几分钟,阿星身边站了一人,她以为是要点单的,主动让开位置,那人迟迟没有动作,她随意看了一眼。
余晖面无表情对上她的眼神,死气沉沉地说:“让他出来下。”
阿星斜睨他,哼哼两声,不理会。
那俏皮调调从徐云书喉咙里发出,余晖想吐。
他握拳,忍住骂街的冲动,又说一遍:“我找他有事。”
阿星装听不见。
奶茶做好了,她去提袋子,雀跃地和店员小姐姐道谢,笑容如冬雪般清爽,还附加一句甜甜的“拜拜”。
男夹子,好恶心。
余晖真的要吐了……
徐云书淡然打坐,无所谓阿星用他这副躯体做任何事,只是余晖脸上绿成一团,看上去不太好。徐云书终于出面,将阿星哄着乖乖去一边,然后问余晖:“怎么了?”
那道士的表情和声音总算恢复正常,余晖谢天谢地,赶紧说正事。
“是这样的,我师父说隔壁山上的观丢了东西,让我帮忙找一下,就是这个。”他打开手机相册给徐云书看了张图,一个平平无奇的葫芦,上面印了些复杂符文。
徐云书定睛看:“载灵法器?”
所谓载灵法器,便是能承载魂灵的工具,他师父那小茶罐也属于这类。
“没错。”余晖收了手机,“我看我师父挺急的,你要是见到,帮我留意一下。”
徐云书点头:“好。”
“行,那没别的事我就走了。”余晖深看徐云书一眼,还是没忍住,骂道,“没想到你这么变态,玩很大啊。”
徐云书:“……”
来不及解释,余晖骂骂咧咧地加班去了。
阿星跑出来对着他背影回怼:“你才变态,你是个大变态!”
余晖转身咆哮:“滚啊——”
徐云书:“……”
阿星愤愤拿吸管戳开奶茶,对徐云书说:“他是不是有那个什么大病啊。”
狂喝半杯,久违的甜味蔓延舌尖,阿星的火随之熄灭。
她找到当人的乐趣,四处吃吃喝喝,美滋滋逛着街。
“蛋挞道士能吃的吧?”
“炸鸡翅呢?也能吃是吧。”
“诶,那还有烤红薯。”
阿星手上快满了,只好把烫呼呼的烤红薯揣进徐云书的棉袄口袋。
奶茶喝得只剩半杯,主食一样没吃,全靠零零碎碎填肚,她打了个饱嗝,在路边石椅上随意坐下。
“原来做人这么幸福。”阿星慢悠悠喝着剩余奶茶,对徐云书开玩笑说,“不想回去了,你把身体送给我吧。”
徐云书闭目养神,没接话。
阿星自娱自乐,喝完奶茶后用投篮姿势丢进垃圾桶,又骚包地对着熄灭的手机屏整理发型,评价道:“头发再留长一点应该会更帅。”
话落,她感觉下腹渐酸,膀胱区域徐徐饱胀充实,隐隐有液体要往下滴。
这是什么预感,即便阿星没当过男人也知道。
“……徐云书!”阿星在心底大叫。
徐云书作为这具肉身的真正主人也感受到了这份迫切。
他尴尬地夺回身体支配权,去到一条没有阳光的街道,咳嗽一声:“阿星,你先出去一下。”
阿星摸着口袋里的烤红薯:“我不!”
她抢着和徐云书操纵这副躯体,“说好了今天我当‘徐云书’,上厕所也得我去。路口有公厕,我知道路。”
徐云书红着脸:“阿星,别闹。”
阿星低头盯着男人裆部,大大咧咧地说:“别不好意思,不就是那玩意儿,谁还没见过似的。我之前晚上路过澡堂,多的是不穿裤子的男人。”
她口无遮拦,什么话都说。
徐云书咬牙:“……我不想知道你见过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