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是病得厉害。”张尔成声音骤冷,“我马上三十二岁,不是二十二岁,除了在你身上,我谋求什么,都不可能再谋爱。”
他说完放开她转身进了浴室。
宋韵愣躺在床上。
他没有承认她的话。
秋风愈起,窗幔被吹动得更是厉害,窗外天空黑压压的一片,压在这个世界密不透气。
宋韵感到了窒息的压迫,她漂亮的眼睛里闪过病态的猩红,以及几乎可以毁灭一切的厌世。
她厌世。
翌日一早,张尔成开车将宋韵送回海云路78号,宋至光出门接她,没跟张尔成说什么话。
张尔成临行前抱了抱她,随即没有回头的离开。
宋至光已提前将宋韵房间打扫出来,他领着她进去,将她东西放好,又安排那些一起来的医生们安排住处。
偌大的别墅里突然来了很多人,宋至光不太习惯,他忙完一切,才去宋韵房间看她。
她正坐在沙发上,盯着手中一幅画发呆。
眼神像死灰,脸色也惨白。
宋至光坐在她对面,目光若有似无扫过她开始显怀的肚子,说:“身体都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