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两家已经到互换生辰八字,交由国光寺占卜问名这一步了,可这本被业平公主藏得死死的事,无意被咋呼的如意得知,眼珠一转,就跑去告诉了她哥哥。
商岐和这赵鸣曾下朝在府衙吵过架,业平竟然还想要背着儿子偷偷和赵家把婚定了。
商岐一气之下,放言就算娶一只狗也看不上赵鸣的女儿。
想明白了这些事,知晓了她的来历,那她的目的就很好猜,原来这样赤裸身体是想报复他,让他难堪。
李孚一声叹息油然而出:“世子爷,您现在到底是怎么把赵小姐带回来的呀!”
赵苏台是理不清其中的关系的,她干脆什么都不管了,使劲缩着身子,里面什么都没穿真的叫她很没有着落,他抱着就不累吗?快进去啊,快先让她把衣服换上啊!
商岐更想问,赵苏台是怎么进来行宫的?
李孚还想说话,被商岐喊住:“你先出去。”
李孚哦一声往外走,走到门口:“世子爷,这不是您的院子吗?”那他还能往哪儿去。
商岐:“你站在门口,不准进来。”
“……是。”
推开殿门,商岐松开赵苏台:“下来。”
赵苏台滑溜从他怀里站直,她两手在身后拽着披风边边,瞧见掀开的帐幕后热气腾腾的大木桶。
知道这是给自己准备的,脚下划伤的有点疼,赵苏台小步小步挪过去,见他没有阻拦,一把扯下帐幕,都合起来了,又从中露出一个脑袋。
“小人做风,非君子所为。”
不看他如何反应,赵苏台立刻缩回脑袋,整个身体泡进水里,看见帐幕外的那个身影动不都不动,一直搁那儿站着,赵苏台不由咬牙,不管是梦里梦外都是这么无耻,令人讨厌。
为防止他突然进来,赵苏台飞快冲洗自己,然后爬出去穿衣服。
新的衣服,就在旁边的台子上放着。
一抖开这衣服,好大。
赵苏台还在琢磨着怎么穿,丝毫没有发觉外面那人影越走越近。
直至,他掀开帐幕,整个人钻了进来。
赵苏台听到声音,旋风般把宽大的衣服直接披上身,转身义正言辞指责他:“你,你怎么能随意进来!”
“明明是你刚一见面喊我夫君。”商岐些微不解,看她防备的样子,难道她赤身裸体不是为了勾引他,那是为了谁?
一想,今日去林中的确是临时起意,根本无从得知他会出现在那里。
那今天本来是谁要去的呢?
“商岐,我这也不知吃坏了什么东西,肚子一天都不得好受,这两天你就别喊我了,让我在这躺着吧。”
是喜好狩猎的,这次陪同他前来的镇国公家的二公子郑贤。
商岐眼神顿时变了,再看裹着他外衣的赵苏台:“你是为了郑贤而来?”
赵苏台已经为“夫君”一词欲哭无泪,此刻更是一头雾水:“什么郑贤?”
“你敢说你不是为了他,你嫁不成我,正好将目标换成镇国公府嫡二公子,你知晓镇国公与我父亲来往密切,你嫁去了镇国公府,正好也为你父亲出了一口恶气。”
赵苏台:“……”
累了,都不想叹气了,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
这到底是什么破梦啊,快让她出去吧!